武清霜一愣,连忙接过,“多谢。”
“方才实在太惊险了!”宋弈简直看得胆战心惊。
“还好有惊无险。”武清霜擦了汗,回头去看那车夫,“马怎么会突然受惊?”
那车夫一瘸一拐走过来牵过缰绳,“多谢姑娘,我本是要去接老爷的,方才出门没多远,有小孩子玩炮仗,扔到了马身上,马就突然疯了一样跑起来了,我拽都拽不住。今日多亏了姑娘,不然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呢。多谢姑娘!”说着那车夫忙作揖拜谢。
“确实惊险,幸好没有伤亡。”武清霜说着,突然一愣,转向那车夫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他现在明明是一身男子打扮。
那车夫扯着脸上的伤笑道,“我方才听这位公子喊你武姑娘。”
武清霜一听,笑着挠挠头,“是嘛。”又转向宋弈,“这次可是你露馅儿了,不怪我。”
宋弈惊魂甫定,听她这么说,也忍不住笑起来,“怪我怪我,确实怪我。”
那车夫也是惊了一身冷汗,“幸亏老爷不在车里,若是摔伤了老爷,我这条命都不够赔的。”说着,那车夫又连连拜谢,“多谢姑娘!”
武清霜摆摆手,“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客气。”
宋弈和武清霜把那车夫扶上马车,便转身走了。
想起方才那一幕,宋弈依然觉得惊心动魄。“今日也幸亏有你在,不然那疯马还不知会造成什么后果。”
武清霜手舞足蹈笑起来,“我别的没有,就是有把子力气,这不凑巧叫我碰上了嘛。”她想起宋弈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估计他怕是吓得不轻,“吓着你了吧?”
宋弈摇摇头,再怎么他也是个男子,总不能在姑娘面前承认自己被一匹马吓到了,而且那匹马还是被这个姑娘制住的。
“以前在北境的时候,有时候也会有马发疯或受惊,所以我有些经验。若是没见过这种场面,被吓到了也正常。”
宋弈不置可否,微微弯了弯嘴角。
宋弈看了看她,思忖了片刻,道:“要不,你还是把胡子弄下来吧,看着实在是……”
武清霜摸了摸自己的假络腮胡子,“我觉着这样挺好,遇见方才那样的场面,顶着这张脸上阵,是不是看上去颇为英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