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母高举菜刀,差点没把叶父吓死,连忙后退两步,“你干嘛?”
“剁了你,眼里一点活都没有,把你叫过来是干活的,难道是让你打牌的吗?”
她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手头的菜刀举高高,狠话说完后又提着刀去剁鱼泥了。
叶父的心也落了回去,这样子可以站到边上去看他们打牌了。
然后没一会儿,他就把叶耀华拉起来,自己做下去了。
叶耀华有些不服气,“爹,你有私房钱输吗?”
“说什么晦气话,我是坐下来赢钱的。”
“那你输了得站起来。”
“你别张口闭口就是输,明明我运气好好的会赢钱也给你说衰了,闭嘴。”
叶耀东哈哈笑,“爹,你输了算我的。”
“你说的?不对,我是来赢钱的,你也少说晦气话。”
叶父原本还有些高兴的,有人买单,但是想想不对,这又是一个说丧气话的。
“那输了要不要算我的?可不能给娘知道你藏私房钱。”
“我几时藏私房钱了,你们一个个闭嘴,看我怎么赢你们。”
“好的,那就不用我买单了,我洗牌了。”
叶母边剁着鱼泥,也竖起耳朵听着他们说话,见他们说着热闹,她也面带笑容。
老东西藏不藏私房钱,她还能不知道吗?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叶父开头打了几个回合都赢钱了,喜得他眉开眼笑,看见小孙子们围过来,都还大方的一人给他们5分钱。
不一会儿,其他孙子们知道了也赶紧都跑过来讨钱,叶父每个人都分过去。
不过,才分完钱,下一回合他就开始输了。
桌上赢的钱全部都输出去后,还将口袋里的几块钱掏出来,也输光了。
“怎么开头赢,后面一直输……”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拍了一下大腿,“哎呀,给那几个孩子拿钱拿衰了,就不该给他们钱……”
“爹,你没钱就起来,到我了。”
叶父看了一下叶母,又看了一下叶耀东,没好意思说,只能恋恋不舍的站起来。
心里却想着,平常看东子还挺机灵的,这会儿也不知道接话,刚刚还说的那么好听,输了算他的……
“都是你,还没开始打就说我输,还真的给你说衰了。”
大家都哈哈笑。
“爹,明明是你给钱给输了,这还能怪我。”
叶母喊住还心有怨念,想要说话的叶父。
“输光了就别在那里瞎凑热闹,赶紧把猪脚拿去刮一下毛,刮不掉的就点个蜡烛烧干净一点。”
“哦,好吧。”
口袋空空的,他也不能有其他想法了。
失策,下次一定不能中途开香槟,还没高兴多久,全都输出去了。
猪毛硬的很,家里的刀不够锋利,他就点蜡烛烧,然后再刮,等刮干净了,他又去借砍刀,砍成一块一块。
叶母见他闲下来,又想指使去干别的,但是叶父溜得快,还没等她开口就已经先快速出门了。
只要不在眼皮子底下,他就是自由的。
门口这里不能打,别的地方多的是人组局,过年了,谁家男人待在家里的?
林秀清跟叶母忙活了一下午,才把明天叶耀东要送人的东西都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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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叶耀东他们也打了一下午的牌,黄昏时分才解散。
林秀清也没让他们空手回家,都给他们一人装了一海碗的鱼丸。
叶耀东看着篮子里满满当当的鱼丸,摸着都还热乎的,顺手往嘴里塞了一个。
“好吃!”
“当然好吃了,刚出锅的。”
“明天咱们自己家多打一点过年那几天吃,天冷了,放着也不会坏。”
“嗯。”
林秀清看着门口跑进来的叶小溪,也拿筷子给她插了两个,让她拿手上吃。
她却上手就要去把鱼丸拔出来,捏在手上,林秀清连忙拍了她手背。
“你看看你的手脏不脏?”
“脏。”
“那你是要这样拿着吃还是去洗手?”
叶小溪歪了一下脑袋,想了想,拿过筷子,“这样吃!”
“懒死你,吃完筷子拿回来,不准丢外面,不准拿着筷子跑。”
她点点头,边吃边高兴的出去了。
“这一下午的尽往我身边凑,老的给她这个吃吃,那个吃吃,看她那圆滚滚的,晚饭也不用吃了。”
“等吃完饭,别人吃不进去,她照样能吃进去。”
林秀清失笑的摇摇头。
“哎?剃头匠来了”,叶耀东听着外头的声音,伸的脖子瞧了一下,“我出去把两个小子叫回来理个头发,趁着天还没黑,让他们洗个头再吃饭。”
剃头匠已经来到他家门口了。
他背着装满理发工具的布搭子和一个小凳子,手持一个约一市尺(33.3厘米)长的金属夹子。
用一个金属棒在夹子中滑动,发出一种特殊的声响,此声响告诉他有理发匠来了。
叶耀东早上交代了,没想到他到下午才过来,可见村子里是有多少人趁着年前理头发。
他这边把孩子揪回来理头发,其他周围的大人们也将自家孩子都带过来,让他们排队一起理。
快过年了,不管什么行当,生意都好。
叶耀东揪了揪叶小溪头顶上面绑着的两个小揪揪,笑着逗她,“要不要给你刮个光头?”
“不要,不要!”她连忙护住自己的脑袋。
“现在又不要了?之前死活都要剃。”
“不要剃了,再也不要剃了。”
林秀清笑着说:“前几个月刚剃完还很开心的,等第二天就哭着跑回来了,就大家都笑她。”
叶耀东也乐了,“你怎么没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