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恶魔猎人不得善终是非常正常的现象，但是现在对方的样子，就连蓝羽都忍不住微微皱眉。

“你现在……究竟算是什么……”

是“人类”

还是“魔人”

……

“那也是我想知道的事情……”

刘凯像是死人一样僵硬的脸突然咧嘴一笑，这个突兀的表情漏出森白的牙齿。

“刘凯”原本和光熙一样是隶属官方的恶魔猎人，但是在“地下研究所事件”爆发时，他作为最初的一批接触对象，产生了相当程度的“异变”。

这种异变不光体现在“物质”形态上，更体现在精神上。

这名身形有些佝偻的男子突然挺直了背脊，展开双臂，用一种近乎咏叹的语气说道。

““刘凯”是我的名字……而这真的是“我”的名字么？这是“社会关系网”中赋予我的“代号”…血肉之躯只是空壳，散发着本能的腐烂气味…而理性只是“社会关系”的总和，是空洞的骗局……那么“我”真正的名字又是什么呢？我很想知道……”

“……”

不知道为什么，蓝羽顿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反胃感。

“如果你要继续这些疯言疯语……”

蓝发少女不再隐藏自己的敌意，空气中一些半透明的冰霜刀刃开始缓缓浮现。

这一刻以蓝羽为中心的一切都开始凝上一层薄薄的寒霜，若是普通人在这样温度骤然降低的环境中，怕是连呼出的热气也会瞬间凝结成白雾，但是不远处的灰色男子却什么变化都没有。

就像是他根本就没有呼吸一样。

“我就要请你出去了……”

蓝羽逐客的意味非常明显。

“真是无情的女人……”

“刘凯”摇了摇头。

“我是来帮你的……你现在需要帮助不是么？”

说着刘凯身边凭空展开一幅矩形的投影。

那怪异的投影好似没有任何厚度就这样凭空固定在半空。

纷乱的黑白色噪点在一阵闪烁之后呈现出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