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彬晃了晃手里的黑包:“五百,少了五百。”
之所以说又,因为余晴有“偷钱”的先例。
余晴老家是农村的,很不富裕,结婚以后老家的兄弟姐妹经常来借钱,王家开始还补贴点,但后来就不干了,有一次借钱的时候还骂了起来,自此两家不再来往。
逢年过节的时候回娘家,也都是余晴自己回去。
兄弟姐妹可以不补贴,但父母老了总要照顾照顾,余晴嫁到城里,也想在亲戚们面前要点面子,于是偶尔会“偷”家里点钱,给父母送过去。
这事婆婆是受不了的,每次都指着余晴的鼻子骂,连带着余晴老家的穷酸父母一起被骂。
“钱给谁了?说……”
老太太伸手又在余晴背上打了一巴掌。
余晴抬手梳理了下凌乱的头发,泪水从脸颊滑落,啪啪的砸在地板上:“金姐的儿子出狱了,没钱吃饭,找我借点钱。”
“他妈病的那会,你就已经垫钱了。那个蹲过监狱的混蛋,连个正经工作都找不到,他拿什么还?”
王立彬怒了,劈手又是一巴掌打过来,余晴被打的栽倒在茶几上,险些打翻瓷杯。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老太太又补了一脚:“儿子,昨天早上,这个贱货下夜班,我在小区门口见到有个野男人跟她有说有笑聊了好几分钟。”
“休了她,你当干部的还愁找不到媳妇。这个废物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要她有个屁用。”
老太太疑心很重,余晴但凡给陌生男人多说几句话,她就怀疑是给儿子戴帽子,所以经常去盯梢。
王立彬没接茬,对着爬起来的余晴吼道:“这钱你尽快给我要回来,如果要不回来,你……以后你别想拿一分钱花销。做饭去,菜都糊了。”
余晴起身擦了擦眼泪,用手揉着后腰,低头朝厨房走去。
其实她也很无奈,娘家人都得罪光了,娘家兄弟姐妹的都不说话,她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
如果王立彬真休了她,她都不知道自己住哪儿。
…………
陆家,客厅。
陆卫国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探身弹了弹烟灰道:“这个陈元生怎么跟董宝城扯上关系了?”
陆峰在旁边好奇的问道:“爸,董宝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