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生抿嘴点点头,道:“程哥,这事既然咱们认了,人家要多少钱,咱们给。”
纪星辉扭过头出了口闷气,过了半响才道:“陈总,这事怪我,我看我还是辞职吧。”
程刚猛然扭头,打了纪星辉胳膊一下:“说什么呢辉哥?”
陈元生摆摆手:“这事你俩没做错,不但没错,这个月每人还会有1000块钱的奖金,咱们就叫委屈补偿费吧。”
“其实,这件事是我跟孟庆喜之间的斗争,咱们公司干的好,让孟总没了面子,所以他的那帮经理、工头、社会人就要找麻烦,挽回点面子。”
“这场摆在棋盘上的斗争,我只有你俩这一马一炮,而对方却是车马炮、士象全。”
“所以,这场棋局的输赢,不在棋盘之上,我们不求赢,只要不输即可。”
程刚和纪星辉听的一头雾水,在他们看来,陈元生这是在委曲求全,花钱免灾,只求顺顺利利的把工程完工。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孟庆喜那边真的步步紧逼,天天找事,他们也耗不起,兑子都兑没了。
只是这样太窝囊了点,尤其是程刚和纪星辉当年都是在道上混过的,被别人骑在脑袋上拉屎谁受得了。
程刚犹豫着道:“那以后怎么办?难道任由他们挑刺、找事?”
陈元生面无表情的愣了很久,才轻轻点头道:“暂时委曲求全吧!以后每个月,我都会给你们委屈补偿费。”
“唉!”
程刚叹息一声,苦笑道:“这钱赚的窝囊。”
旁边的纪星辉也梗着脖子扭过头去。
当初胶合板厂拆迁的时候,陈老板多牛逼,跟几百村民打架,真是打出了气势。
厂子搬迁之后,黄毛在建材市场一战成名,现在也牛逼的不得了,咋轮到他们俩就得受气呢?
陈元生嘴角轻挑,摇头道:“不会一直窝囊的,记住那些在你们面前蹦的欢的家伙,总有一天,我让你们报复回来。”
程刚和纪星辉谁都没接话,商业上的战争,他们不懂,但就目前的形势来看,能把项目顺顺利利的干完,就很不错了。
陈元生继续道:“有三件事,你们要盯死了。第一,每周给民工们发工资,这事到年底之前不能变;
第二,工程认真做好,供货商送来的水泥、原料亲自把关,别因为他们请了几顿饭、送了点小礼品,就网开一面;
第三,在对面的民工、工头里发展几个内线,有机会偷偷的请他们吃个饭,数量不用多,要找那些有口才、有威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