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变化会带来表情变化，人在开始的时候会笑，伤心的时候会皱眉、会流泪，生气的时候会横眉竖眼，不屑的时候会撇嘴……许多时候，从一个人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那个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当然，表情的变化往往是一瞬间的事情，有的时候，完全就是一闪而过，甚至是瞬息万变。

长期混迹职场的人，往往能够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凭借经验的多寡、心性的高低，管理水平各不相同。

表情管理的至高境界之一，就是喜怒不形于色，戴惠安显然还没有达到这种程度，但是作为一个情绪管理、表情管理的老手，他虽然在江辰的一瞬间，有那么一丢丢的情绪异样，但是很快就遮掩过去了。

江辰如果不是有所准备，恐怕也漏掉了戴惠安这一瞬间的情绪变化，当然，时间紧急的情况下，戴惠安只是读到了“释然”二字，戴惠安露出了这种情绪，让江辰在意外之余，又有些好奇。

昨天江辰可是给戴惠安塞了不少的负面情绪，此时的戴惠安，应该是心情沉重，头疼无比才对，心情不应该如此平静，甚至还带着小小的庆幸，这让江辰多少有些疑惑，一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然，戴惠安的释然也有可能是想通了，想当“污点证人”，所以才没有压力，只是这种可能性很低。

江辰可不觉得，只是一次谈话，就可以让戴惠安这种在职场混迹多年的家伙，心防大开，连挣扎都不挣扎，直接放弃了抢救，选择了投降，这种几率实在是太小了，如果戴惠安有这样的觉悟，如果戴惠安真的那么胆小，那么戴惠安就不会铤而走险，选择帮臧志村做事，铤而走险侵占集团的利益。

“戴大班，我昨天刚来，今天又来，你会不会感到心烦？”江辰微笑地看着戴惠安，打开了话题。

江辰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猜测，想要验证猜测，自然免不了言语试探，从最简单的谈话开始，让目标慢慢放松警惕，放下戒备，这种谈话方式是江辰的习惯，同样是一种技巧。

在对待戴惠安的态度上，江辰一直都是称呼对方的职务，虽然按照他们的身份高低，江辰可以直接喊戴惠安的名字的，只是江辰觉得这样没有意思，而且戴惠安毕竟年长自己不少，江辰不介意客气一些。

“江股长，您说笑了！您能来那是我的荣幸，怎么可能会心烦呢？”戴惠安笑着拍了个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