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怎么了?”
老李头有些诧异,不知我为什么这么问。
我放缓脚步,等他跟上来,才悄声说道:“刚才有阵儿怪风吹起来,我看到那个尸体了,她一只脚光着,另一只脚穿着一只红色的高跟鞋,跟咱们看到的那只,一模一样!我怀疑门口那只鞋,就是这个女尸的。”
“啥子安?怕不得哟!”
老李头很震惊,脚下的步子都停下了。
紧接着,他又急忙问道:“那个女的长啥样儿喃,穿啥子衣服,啥子裤儿?”
我把大致情况跟老李头说了,就继续往前走,只听他在身后叨叨:“怕个锤子,老子就是找个妹儿耍哈儿,又没杀人,虚个骆驼!”
听着这番话,我终于确定,当时老李头房里的女人,就是现在裹尸袋里的女人。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那个女人跟老李头完成交易,怎么又死在了殡仪馆外面,还扔了一只高跟鞋在门口。
想不清楚,我索性不再去想,推着停尸床朝守灵堂走。
殡仪馆不算大,灵堂只有八个,我推着女尸前往贤良堂,想着这女人这辈子失足,下辈子能做个贤良的女人。
等老李头跟上来,我俩将她放进冰棺里,插上电打开开关,转身锁上贤良堂的门,往宿舍走。
瑶瑶姐听到楼道里的走路声,从门缝儿里探出头来,轻声问道:“苏苏,啥情况啊?”
“没啥,就死了个女人!”
我满不在乎地回应。
老李头则侧身进了我屋,抓起仅剩的啤酒就往肚子里灌,一边灌一边说:“小毛啊,今晚你去我屋睡,我喝的有点多了,就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