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江平打了电话,依旧无法接通。
不祥的预感在脑海中蔓延,心里很担忧,却又很无助。
半个多小时后,我终于来到天湖苑,离开电梯时,一眼就看到4号房被封锁了,旁边站着好几个警察,其中一个我认识,正是那天晚上跟唐朗一起抬尸的那个警察,他看到我,冲我打了个招呼:“毛兄弟,你来啦!”
我点了点头:“张所长呢?”
做人的道理,我还是懂得,私底下叫声张叔,显得亲近,但人面儿上,还是得以职位称呼。
这样,不仅给足了张大汉面子,又不会产生套近乎的嫌疑。
这时,张大汉从房里走出来,一把拉着我,轻声说道:“这几次的事之后,我能看出来,你在那方面有点儿本事,殡仪馆那几个老人儿,都跟我不怎么对付,只有叫你来看看,现场太奇怪了,能找到一些痕迹,但……”
说到后面,张大汉长长地唉了一声。
我俩一起往里走,来到卧室的时候,我彻底愣住了,满屋子的血,地板上,墙面上,到处都是,而且还有好几个血掌印。
一旁,张大汉向我解释:“刚才我们的人看了,这些掌印,应该是唐朗留下的。死之前,他痛苦地挣扎过,最终还是没逃脱掉!小毛啊,你进去的时候,循着我们划出的路走,这里是案发现场,被破坏了证据!”
我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往里走。
董晴晴还在搜集证据,她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但还是被我一眼认出。
看得出,这女法医现在也有些慌了。
手中的镊子在夹取碎肉的时候,都在发抖!
她冲我眨了眨眼,算是打了个招呼,就继续低头搜集证物,看得出来,这女法医虽然脾气不咋样,还有点儿强势,但专业这一块还是过关的。
在屋里看了一圈,唐朗的尸首早就被装走了,地上有尸首留下的痕迹,墙面上还有些碎肉,骨头渣,墙上还有几道爪印,直接抓破了乳胶漆面,连最深处的水泥墙面都被抓出了痕迹,寻常的力道,怎么可能做到这样。
不仅如此,不知是父亲那道符的缘故,还是别的,我能感觉到,这屋子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像是煞,但又无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