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妈收拾完,都快十一点了,太阳晒得正烈,在我一番劝说下,我妈终于答应去休息,临走时跟我说,她已经雇人在那大石头边儿挖好坑了。
这倒让我省心不少,也就来回两三趟就能弄完,我给板车上盖上篷布,又找了几块木板,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终于将板车弄到院外。
临走时把镇上买回来的药带上。来到老房咀那个大石头边,便开始埋尸,用了近四小时,来回跑了三趟,才终于埋完,等我收拾的差不多,已经快三点了。
正热的时候,我放好那些兽药,收拾收拾东西就往家里赶,这一晚上加一个白天没睡觉,即便是我也有些吃不消,感觉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离家还有几十米,就看到我家门前,堵满了人,一群人叽叽喳喳的,一人一句也都听的人心烦意乱。
我担心出事,加快脚步,越来越近,院子里的吆喝声也越来越清晰。
声音很熟悉,是吕春兰,此时那声儿,跟泼妇一般无二,只听她嚷嚷着:“蒋珍,把你男人叫出来,老娘要跟他当面对质,还有你那个烧尸的儿子!”
“我家德厚,今早从田里回来,早饭还没吃完,扔下碗发了疯一样跑出去,一边跑还在一边哭。我男人又不是疯子,怎么可能突然发疯,这十里八村儿的,谁不知道你家男人的本事,肯定是毛永长损阴德的,在当中使绊子!”
谭德厚失踪了?
我有些震惊,想到今早我爸那番话,暗道我爸行事果决,没有一丝拖泥带水,说了让他死,现在就出事了。
可我爸,明明在家躺着啊?
这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着只能回家找我爸问清楚。
我来到人群中旁,朝看热闹的人喊道:“叔叔婶婶们,麻烦让让,我家出啥事了?”
“毛儿回来啦!”
“谭木匠的婆娘吕春兰,说谭木匠失踪了,硬说是你爸干的!”
“对对对,这女人跟疯了似得,你爸那么好的人,咋可能做这事,咱们上去劝了,劝不住!”
一个叔叔指着自己脸上:“瞧,刚才上去劝架,被吕春兰那婆娘,挠了一爪子,下手可狠了,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