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仿佛听到了最恐怖的事,噌的一下起身,盯着秦洪博:“什么时候的事?村里,可曾出过怪事?”
我爸为何这么紧张?
我很好奇,缓缓进院,却没打算去堂屋,而是走向堂屋隔壁,堂屋隔音效果一般,就算在隔壁,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只听秦洪博答道:“昨儿去看,还是好的,今儿一早去看,那碑就缺了一角!而且,吕家那个入赘的女婿,死了!”
“谭德厚死了?”
我爸声音里,满是惊讶。
这点儿,我是知道的,整个寨山村,本村人就五个姓,分别是秦、宋、吕、蒋、王,除此之外,就只有我家姓毛。
至于谭德厚,他是多年前入赘到吕家的。
村里人排外,村里的婚事,大都以这五个姓氏之间,互相通婚,入赘寨山村,谭德厚是第一个,所以他没能住进村儿里,而是在村头修建宅子,住在村头。
我家是仅有的一户,能住进村里,还是外姓人。
秦洪博应道:“死了,找到他的人回来说,死得很惨,嘴里含着自己的肉,一双手都被啃没了,手臂也被啃的只剩骨头!”
我很诧异,原来这群老家伙,早就知道谭德厚死了。可转念一想,就算是宋阳平,六十多岁了,也得叫这些族老一声叔。
应该是发现谭德厚死了,他们第一时间报给了这些族老。
我继续听着,我爸没说话,秦洪博继续说道:“早上看到石碑缺了一角,中午就死人了,死得很邪门!这次咱们几个老家伙一起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法子,将那石碑底下的东西封住!”
“是啊,永长,石碑底下的东西,你比我们清楚,如今碑破了,距离它出来,也就不远了!”
终于有其他族老发话了,但我听不出是谁,也叫不出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