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把心爱之物往外推的人,从前,他想要的东西,哪怕得不到也会亲手毁了。
可轻歌不一样——
轻歌皱着眉说:“骨髓烟,你忘了吗?”
姬月眉间,似有轻烟笼罩。
那是骨髓烟的印记。
碧落黄泉,同生同死,一缕烙在姬月眉心,一缕印于轻歌心脏上。
他生,她则活。
他死,她亦亡。
轻歌知道姬月命途多舛,他不可能一辈子都寄存在她的身体里,四星太小,容不下他这个妖域的王,可一旦去了妖域,姬月的命,便抵在了刀剑上。
生死存亡,竟也成了幸运。
是的,轻歌知道,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画地为牢,套上了骨髓烟。
她就是这样,爱了,便是爱了,用尽生命,化为腐朽,也在所不惜。
姬月沉默的看着轻歌,异瞳里燃烧着熊熊火焰。
这会儿,轻歌枕在他腿上,她看着姬月头顶的槐树,斑驳的日光,碧蓝的天际,残阳又落日,夕阳西下。
晨钟暮鼓,余生还有好多年。
姬月野性獠牙的脸上,勾起了残虐的笑,他蓦地俯下身,撕咬着轻歌红嫩的唇。
是的,不是吻,是啃咬,野兽般的撕咬,似要将青葱欲滴的轻歌吞入腹中。
轻歌闭上眼,任由他的狂风暴雨。
凉飕飕的触感,挂在轻歌的脸上。
轻歌蓦地睁开双眼,震撼的看着姬月,他与她抵死缠绵,纠缠不休,阴诡的双瞳早已闭上,湿润的睫翼挂着泪。
许久,姬月睁开双眼,苦涩一笑。
他把轻歌狠狠搂在怀里,好似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姬月笑着说,“你知道吗,我的母后临死之前诅咒我生生世世,不得好死,我以为世间女子都像她一样无情。孤身在妖域的那么多年,我不娶妻,不生子,镇守疆土,生也好,死也罢,可现在,我能够很坚定的说,我想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