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让轻歌放轻松,夜青天猛灌了一口汤,砸了砸嘴,打趣儿说:“你们是不知道,萧苍那老不死的,十来岁了,还尿床,哭啼子。”
闻言,周遭的人笑出了声。
倒是在萧家吃早饭的萧苍,突然打了个喷嚏。
萧苍吸了吸鼻子,闷闷的道:“铁定是夜家老狐狸在背后说老朽坏话,这厮年轻时候是小流氓,老了也是个老不正经的,如风啊,我们萧家是正经人家,不要跟姓夜的学,会变坏。”
萧苍看向萧如风,苦口婆心,一本正经的道。
萧如风一脸呆滞,迷茫的看着萧苍。
此时,夜家。
夜青天把萧苍和墨云天儿时的糗事都说了个遍,引得哄堂大笑,
轻歌心情也不再那么压抑。
吃完早饭,轻歌带着扶希和轻纱妖走至夜府门前,威武石狮屹立在两侧,可谓是雄赳赳气昂昂,霸气侧露,白石台阶之下,停留一辆马车,马车虽不华丽,重在牢固,旁侧镶嵌着四颗红宝石,仿佛在昭告着里面人的贵气。
“爷爷呢?”轻歌转身面向众人,发现没有看到夜青天的身影,便问道。
“来了来了。”远远的,轻歌就听见夜青天中气十足的声音。
轻歌挑眸,循声望去,夜青天笑呵呵的走来,手里捧着一坛子酒。
轻歌微笑。
夜青天的病,好像没那么严重了。
夜青天把酒坛递给轻歌,抹了把额上的汗,“歌儿,把这梅子酒带上,路上渴了就喝。”
轻歌恍惚,有片刻的怔愣,而后接过梅子酒,哪怕隔着封口,也能闻到酒坛内溢出的醇香味道。
是坛好酒。
“爷爷,我走了。”轻歌的语气极其平淡,没有起伏。
“走吧走吧,爷爷乐得清静。”夜青天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似是在赶轻歌走。
轻歌转眸望向东陵鳕,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我也要回东陵了。”东陵鳕道:“如果需要我的话,来东陵找我。”
“好。”
轻歌掀起帘子,坐上马车。
她脑子里响起的,却是那日东陵鳕看似无心说出来的话。
东陵鳕说,如果有一天消失不见——
“夜丫头,我想起上古时期的一个宗族了。”魇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轻歌的精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