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精神世界抛入灵魂之音时,轻歌眉眼含笑,望着老祖宗。
血族老祖宗冷冷的看着夜轻歌,不得不说,夜轻歌是个很有气魄胆识的人,虽是女子,却不必那些七尺男儿差,可惜,是个短命的……
老祖宗眼底闪过一道狠辣之色。
兰无心着实派人在他身边说了许多,耍了些小聪明,再加上之前极北之地的事,让老祖宗对夜轻歌起了杀心。
此时,魇听到轻歌的话,无比的震撼。
倒不是震惊于轻歌对局势的分析,而是她身处险境,面对生死抉择,却能审时度势,临危不乱。
“现在怎么办?”魇问。
夜轻歌势单力薄,孤军一人,自然无法对抗有备而来的血族人。
“不怕。”
轻歌面颊浮现笑容。
血族又如何,危险重重又如何。
怕什么?
血族侍卫押着轻歌,无数长剑架着她走。
此番若是被血族人来走,她自然没有好果子吃,等待着她的,将会是无边炼狱。
“慢着。”轻歌原地不动,清寒出声。
“带走。”老祖宗嗓音加重。
血族侍卫一个个面无表情,见轻歌站着不动,刀剑往前,在轻歌脖颈处流下了细长痕迹,点点鲜红血珠,便从这细痕中溢出。
轻歌目光漠然的扫视着血族老祖宗,红唇翕动,欲要说话,旁侧却是传来一道甚是熟悉的声音:“今日我倒要看看,谁敢把她带走!”
刀剑覆盖,轻歌不敢扭头,转眸看去,便见身着荼白长袍的男子,徐徐走来,袍摆处的海棠花,似是盛放一冬,男子眼角一粒泪痣,眸色是缅怀苍生的忧郁,气质是与世无争的出尘。
东陵鳕就那么孤身一人而来,许是没有盛气凌人,也没有暴戾无常,他就那样从大雪纷飞中走来,走到轻歌面前,心神一动,强大的精神力将包围轻歌的血族侍卫们掀飞。
一个个全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