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青天如老顽童般,嘿嘿一笑,一会儿说萧苍的孙子萧如风不近女色,一会儿又说墨邪父亲墨云天是个妻管严……
这时,夜家灵堂。
一道身影,如鬼魅般蹿了进来。
那长长的黑辫子,过目不忘。
灵童站在一堆灵牌前,出神的望着骨灰盒。
骨灰盒上的玛瑙宝石,借着月色,折射出淡淡的光芒。
灵童从怀里拿出个一模一样的盒子,放在上面,再将夜羽的骨灰盒带走。
“小羽,跟我走好吗。”灵童问。
一阵风伴随着梅花香。
灵童咧嘴笑,“你是答应了吗。”
他听轻歌说,夜羽希望自己的骨灰能留在夜家。
可他就是这样自私。
他想带她走,哪怕她成了灰烬。
灵童小心翼翼捧着精致的骨灰盒,离开夜府,夜色之下,他身上散发出火光,犹如一个行走的太阳,狂奔在黑夜中,转瞬间,便已离去。
他要找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与她的骨灰过完余生。
他始终不信,那样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
有些人,愿意一生活在想象之中,也不肯接受现实,譬如他。
夜晚,一阵阵的风。
夜府,夜青天回到房间,轻歌为他按揉双肩。
“夜家有三位长老,爷爷另外两个兄弟,身体都不太行了。”夜青天叹了口气,道:“他们告老还乡,说是人生最后一段路,得回到故里。”
轻歌皱了皱眉,夜家三位长老,夜青天是大长老,另外两位,前段时间夜无痕给她寄信提到过,这两位长老,跟着夜青天辛苦了大半辈子,如今,却走了。
如今,除了萧苍、墨云天外,夜青天没几个朋友。
萧苍不擅长走动,倒是墨云天,时不时提着二两猪头肉,一壶烈酒,来到夜府,与夜青天喝个痛快,等到夜青天半醉时,想把夜轻歌拐回家做儿媳,夜青天自然是不肯的,故此,两人喝到最后,闹不愉快,大吵大闹,那是经常的事。
好在两人习惯彼此,就算打了个头破血流,隔日又是哥俩好,帝都城的百姓们都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你是苦命的娃,爷爷虽疼你,但不可能照顾的面面俱到,府里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人,怎样对你爷爷都知道。”
夜青天叹息,“好在你争气,让那些人刮目相看,都是爷爷的不好,要爷爷好点,又怎会让你一个人抗下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