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冷嗤:“叶青衣定是以为,父亲不眷恋于她,是因为我的存在,若没了母亲,又没了我这个女儿,父亲就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的与她在一起。她想试试,父亲的所有亲
人都消失了,是否与她有可能,哪怕只有三分可能,她也会去试。当然,她会去借空虚这把刀。”
“你太了解人性了。”
“这不是人性,这是自私的魔鬼。”
“……”
等叶青衣走后许久,轻歌才动身去往黑藤空间。
黑藤空间,拱桥河边,魔煜沐浴在堆满了白骨的河水里。
魔煜看见轻歌,眼睛一亮,信手拈来一朵白骨捏成的森然花儿,单膝跪在轻歌面前,送给轻歌,“我的女王,欢迎回来。”
轻歌看了眼白骨花,嘴角微抽,这厮对骨头好似有特殊的癖好。
“你体内只剩下一百多条锁骨链,到时离开黑藤,你便跟在晔儿身旁。”轻歌道。
“太后放心,奴才定会保护好小魔君。”
轻歌额上冷汗滑落。
太后——
她还如花似玉正值韶华,太后什么的真难听。
轻歌沿着拱桥朝对面走去,忽然,耳边风声微动,轻歌缓缓转过头去——
但见魔煜黑袍着身,上半身的黑袍顺着腰部往下垂,露出白皙的身体。
他的身上,有许许多多无数的伤痕,密密麻麻暗红色的痕迹触目惊心。
那些,是南雪落当初把锁骨链贯穿进身体留下的痕迹。
凤栖呼吸急促,咬牙切齿,对南雪落的恨意早已入了骨。
魔煜是她的人!她却让他受这样的苦。
魔煜抬起纤长的右臂,变戏法般手中赫然出现一把白骨伞,啪啦一声,伞面打开。
一节节分明的白骨,化作一把森白的伞。魔煜握着白骨伞,踩着河水体态轻盈而起,飞掠于半空。他身体飞旋悬空之时,满河的白骨皆化作墨色的彼岸花,魔煜踩着河面一株株花,翩跹跳跃如一只灵蝶,明明是
个男子,却性感妖媚阴柔秀美到了极致。
他的身体软弱无骨,旋于彼岸花。
精神世界内,凤栖看到如此一支舞,回忆好似拉到了万年前。
凤栖乃高高在上的尊后,在外,她身穿盔甲手握战剑迎八方之地,在内,她男宠无数活得滋味。
她时常喝酒喝到黎明后,也爱听戏听曲看美男子跳舞。
魔煜为了她,学着跳凤栖爱看的舞,为了跳得惊艳,他用流云丝让人把骨头一圈圈缠住,时间久了,骨头变软,身体硬朗,倒是舞得动人。
因凤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