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鳕推开神女,摔在了地上。
似是入乡随俗般,他也戴着面具,腰上挎着琉璃灯,过这该死的花灯节。
“让我喝。”东陵鳕捧着酒坛,仰头便喝。
“你这是何苦?”
“借酒消愁。”东陵鳕道:“若连酒都不能喝了,那才是太悲哀了。”
“你为何不放过自己?”神女一直都知道,东陵鳕看似温柔,感情是炙热的。
东陵鳕不会让轻歌感到任何的烦扰,因为他知趣懂事,可他放不过自己。
这颗心,终是谁那秋水向东流,再无回流之可能。
每每想至,心仿佛被刀剑撕裂贯穿,已千疮百孔,是生不如死的痛苦。
最后,无可奈何,神女只得坐在长凳上等待着东陵鳕。
东陵鳕不停的喝,脸上逐渐浮现出了笑容。
“澜儿。”东陵鳕唤她的名,神女的心脏猛然颤动。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哥哥是不是很狼狈?”哥哥二字,叫神女顿时清醒。
她明白这世间便是一块石头都可以感动,唯独感动不了东陵鳕。
“哥哥很英俊。”神女道。
东陵鳕不言,喝着酒儿,笑道:“下辈子,可得加把劲啊,这一生,就这样了吧……”
他已为宏图壮志,只盼来生能够更快一些。
东陵鳕拿着酒坛,趴在桌上昏昏睡去,神女解下雪色披风,动作优雅地盖在了东陵鳕的身上。
“小美人,可否把面具取下,让爷一睹真容美貌?”一个长相一言难尽,算是歪瓜裂枣的男人走来。
三个男人结伴而行,都比较粗俗,混迹于酒馆这一代,整日游手好闲,混吃等死。
看见三人,酒馆里的客人全都溜走了,只剩下一个老板娘。
那老板娘戴着面具,十足是个少女姿态,看不出容貌如何,一双寒星般的眼眸甚是清丽。若九辞在此便会发现,酒馆老板娘,正是方才被他撞掉琉璃灯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