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不会为任何一个男人驻留了。
女子择夫,实在是孤注一掷的豪赌,赌赢了,一生喜乐。
若是输了,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一败涂地而已。
南雪落输过一次,不会再赌第二次。
若人不知吸取教训,那过去的悲痛代价又算什么?
雄霸天沐浴后换上干干净净的衣裳回来,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那是长年触碰药材而形成的。
熊霸天来时,还在厨房那里给南雪落带了一碗参汤。
“阿落,你喝喝看,还是热的,好似是夜君主熬给阎夫人的,我瞧着汤多,偷偷倒了点过来。”雄霸天抓了抓后脑勺,傻傻的笑。
雪女望着雄霸天傻乎乎的样子,顿感无奈,这人偷了点汤,还骄傲了?
只不过,面对男人担忧热切的眼神,雪女到底招架不住,捧起碗把汤喝了。雄霸天忙个不停,转而铺了下床榻,“阿落,你不必陪我熬着,你便在这里睡着吧。”见雪女坐在椅上动也不动,雄霸天忙道:“啊,我知道了,这床铺我睡过,我去隔壁拿
一床干净的被子来。”
雄霸天紧张死了,急急忙忙往外走,打算去拿新的床被。
便在雄霸天走过雪女身旁时,雪女蓦地伸出手攥住了雄霸天的手腕。
雄霸天低头看去,疑惑而茫然:“阿落?”
雪女微微一笑,松开了雄霸天,走向床榻,坐在床铺上脱去鞋袜。
躺在了雄霸天的床被内,依旧能闻到熟悉的药香味。
雪女靠着枕,扭头望向雄霸天,却见雄霸天满面通红,就连耳根子都是滚烫的。
见雪女看向自己,雄霸天立即低头专心看书,嘴里嘟哝着:“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雪女摇头叹息,闭上眼沉沉睡去。
她以定是一夜无眠。
在这漫长的寂寞的日子里,不知多少个夜晚哭干了眼泪,也不知有多少次的熬到天明。
她就那样,板着手指数着时间,屋外偶尔风大,偶尔小雨。
没想到,不需要多久,轻嗅着好闻的药香味,就已入眠了。
雄霸天是注定无眠的,美人在旁,书也看不下去了。
雄霸天悄悄然偷偷地看着雪女。
原来,不论是那男儿之身,还是冰雪之躯,都是他深爱着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