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梦里,还有一座很高的山,那座山,常年下雪,厚重的雪不知掩埋了谁的尸体,少女凄惨的大喊。
分明只是梦而已,却是那么的真实。
每每闭上眼睛,好像都会闻到一种味道,似乎是发霉的梨花酥。
东陵鳕始终想不通,为何偏偏是发霉的……
“隋族长,陪本王喝一杯吧。”东陵鳕说。
“王上心情不大好?是想起了什么事呢?”隋灵归斟满了酒。
“本王甚是嫉妒,嫉妒的冒火。”东陵鳕一口酒饮尽,直直地望着隋灵归。
隋灵归:“……”一向温柔如水的王,竟也会冒火吗?
“王上在外面,要注意仪态,不可冒火。”隋灵归耐心地道。
“可本王就是要冒火!”东陵鳕红着眼看向隋灵归:“族长就算拦着,本王也要冒火。”
隋灵归:“……”她的王,怎么就长不大呢?
她甚至怀疑自己在与一个孩子对话。
不过,对上东陵鳕固执的眼,隋灵归心一软,便道:“王是九五之尊,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即是,冒火也行,有我为王上保驾护航,王请随便冒火。”
东陵鳕优雅地饮酒,轻哼了一声,倒是不冒火了。
隋灵归擦了擦额上滑下的汗,深感无奈,这年头伴君如伴虎啊,她太难了……
断兽香,寸血草,逐而相融,合为一体,在长空里缓慢地流动。
神荒夫人和张兰胃口大好,坐在桌前吃的津津有味。
无忧把神荒族长扶着坐在桌前,族长已经醒了酒,感到几分头疼,揉了揉太阳穴。
轻歌望着种植各类异花的神荒花苑,目光落在一种花上,唇角不由勾着了诡异的笑。
“神荒族竟有解忧荨,此花难得,在极寒之地才能生长,据说只有魇北才有,不知族长从何得来?”轻歌问道。
神荒族长捏了捏眉心,睁开眼看向轻歌,循着女子的目光看向了解忧荨。“这解忧荨是一个朋友去魇北历练带来的,为了养活他,我在解忧荨下面还放了万年的玄冰,纵是如此,也就只有几株解忧荨存活,真是可惜。”由此可见,神荒族长当真
是个爱花之人。
轻歌唇边的笑意正浓,“适才趁族长微醺,我可是偷偷折了解忧荨的花瓣入酒,味有异香,果真比寻常酒酿要好喝数倍,族长可不会生我气吧?”
神荒族长愣住,都快要哭了,那解忧荨他每日都派人看守,自己都舍不得摸一下,这厮竟然拿去拌酒?
神荒族长是个爱酒之人,早就知道解忧荨入酒味道极好,但怎么都舍不得,现在竟被人先一步摘了!
好气!
可是没有办法,人都把他儿子举荐给青莲成为神荒侯了,他总不能因为一片花瓣就臭着脸?
神荒族长笑的比哭还难看:“五长老是无忧的朋友,我怎么会生你的气,若是五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