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妖人轻抚血蛇，在三条小蛇躺在堕妖人手掌心的时候，堕妖人的手攥紧成了拳头，血水从中流出，缓慢地滴落在地。

女负责人瞪着堕妖人，酝酿了措辞，说：“堕妖人阁下，我们途经此处，只是路过，还望阁下高抬贵手。”

“我好饿。”堕妖人睁大眼眸：“已经饿了好久……你们几个，还不够塞牙缝的。”

堕妖人突然望向沐如歌：“谁允许你穿红衣染银发了？”

突如其来的问话，叫所有人怔住。

穿红衣，染银发，是大忌吗？

堕妖人冲至沐如歌身前，怒吼出声，张开血盆大嘴，露出了尖锐的獠牙。

一口大嘴张开时，竟比沐如歌的脑壳还大，似乎能一口把沐如歌吞了。

堕妖人正想吞掉沐如歌，却看见沐如歌脸上的面纱掉落，露出了一张绝艳动人的脸。

灵虚座下的弟子们都已惊住，他们的小师妹，怎么和女帝长得一模一样？

哪怕女帝在此，他们只怕也分辨不出。

堕妖人看着这张脸，恍惚时被灵虚匠师一掌击飞。

他退到了后侧，紧盯着沐如歌看，怔愣之后，欣喜道：“师父，是你吗？”

是记忆里的那张脸。

五年之前西海域，师父监督他以拳、掌轰树。

沐如歌不解地看着堕妖人，片刻后，问：“你是何人？我不认识你。”

“是我，是我……”

堕妖人挪动着蛇身、尾靠近沐如歌，有些黯然。

师父不记得他了吗？

堕妖人看了看自己的蛇尾，眼底抹过受伤之色。

正在此时，女负责人手举大刀，劈向了堕妖人的头部。

让人惊讶的时，刀刃砍在头顶，却如劈在铁石上，堕妖人的头部比那城墙还要坚固。堕妖人毫发未损，女负责人却是虎口发麻，刀刃震颤发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