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有了拜魔古堡里的蜕变，我也才能够走到今天，否则，我恐怕已经死在了那灵墟之中。”林放最终也是忍不住一叹，回想这一路走来，看似没有多远，可于他而言，的确经历了许多。

望月府断剑峡，若是他意志不坚定，没有做出那个一探断剑峡的决定，又怎能得到少阳剑阵机缘和那半截断剑？

若是他没有进入火域通幽府的黑火森林，又哪里能得到魔道火焰幽灵青火？

若是他没有进入灵墟，没有成功在拜魔古堡进行那场问心蜕变，他又哪里还有今天？

看起来他还没有达到问道境，可问道？他早就在拜魔古堡就问过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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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问道，更是问心！

白秋水听着林放叙述的故事，听得心惊动魄，里面虽然被林放省去了许多细节和详情，可她也能够想象到其中的艰险和危急，想象到身处灵墟之中，被蛮域道境强者围困追杀的绝望，那寻到了拜魔古堡却最终死在那最后一步的无奈，以及古堡之内的那一次次问道问心。

除却这些不大好的遭遇，她也能幻想出，眼前的青年驾驭一手飞剑，剑斩蛮域诸多天骄妖孽的豪情万丈，风采无双，想象出他踏云而过，初到云海的英姿勃发。

如是想来，白秋水反倒是更加钦佩眼前这个青年了。

她也没有什么背景，没有什么资源，在飘雪道宗之内无人支持，可她依旧成为了最强的弟子，是公认的飘雪玉女。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也是和她一般，靠着自己的力量走到这一步，也许她的历程也很艰难，但总有人的历程会和她一般不同寻常，甚至更加曲折坎坷。

白秋水忍不住苦笑一声，自己之前因林放而生出的彷徨迷惘，只觉自己所做出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因而才显得道心不稳。

现在看来，到底是她狭隘了，自己做的努力不少，朝着武道之路攀登付出了很多艰辛，是很不容易，可眼前的青年也很不容易啊，而且对方还是在同样的时间里，要从凡人岛屿走上来，要与《噬天诀》邪尊气息对抗，要斩断与其的联系，这又是何其的艰难！

“白姑娘以为如何。”林放温和笑着问道。

白秋水无言，可她那破碎的道心，此刻却是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却不是破镜重圆，而是将那些碎片重铸融合，迅速诞生另一枚更好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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