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松了一口气,身后的衣柜突然被暴力撞开,一个硕大的身影直奔我而来。
我没有防备,被撞飞到床上。
手电一照,是那只山魈。
它一跳三尺高,举着那双已经僵硬的手朝我戳过来,长长的黑指甲差点在我胳膊长戳几个大洞。
我翻身下床,快跑道柜子旁边拿到了大嘎公做木工的墨斗,拉出墨斗线缠住了山精的脖子。
它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想要用手扯断墨斗线。
只是手一沾到墨斗就被灼的收了回去。
我则是趁机又用墨斗把它的双手缠了起来,一个飞踢把它踢倒地上。
在它腾起的瞬间,我从上面把那断掉的半截桃木剑扎进了它的胸口。
随着几缕黑气从它的口鼻钻出,它在地上摆动了几下彻底没了动静。
大嘎公没醒我也不敢回去,安钰桥回去拿了一身干衣服让我换上。
后半夜雨慢慢停了,二舅和小舅舅那边也弄完回来了。
村里丢的那几个孩子找到了,他们被山精藏在了另一个山洞。
好在都只是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
二舅还从家里给我带了碗面过来。
我盘腿坐在旁边吃面,他又仔细的给大嘎公检查了一遍身体。
没有被抓咬的痕迹。
“洞里的处理好了?”我担忧的问。
二舅点头,说:“暂时没什么问题了,但不排除以后他会跑出来。”
我一愣,吃到嘴里的面都感觉不到香了。
二舅的意思阵法真能保一时,不保一世。
“那…那以后怎么办?”我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二舅点了根烟,叹气道:“必须找一个能彻底除掉他的法子。”
他看我表情难看,突然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好好练,你可是咱家在赶尸这方面最有天赋的,说不定以后这飞僵都不是你的对手。”
呵呵。
上次在文怀村对付槐树老太太的时候,小舅也是这样说的。
我无了个大语:“二舅,我发现你有时候和小舅挺像的,特别是在画饼这方面。”
他笑笑不说话。
天蒙蒙亮的时候二舅就开始准备烧尸体的柴火。
为了防止大嘎公家最后一只羊逃跑,我特地找了根拇指粗的麻绳把它拴在了柱子上。
小舅舅把家里那个山精也扛了过来,一会儿放一起烧掉。
烧完尸体后我就病倒了。
发烧40度,浑身酸痛,躺在床上看人都是模糊的。
二舅看着温度计陷入了沉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柔弱了?”
我想为自己辩解一下,但嗓子火辣辣的,根本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