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秋的晚上,凉风习习,露宿在桥下,单凭衣服可过不了夜,于是只身一人在桥洞的人升起了火。
他蜷缩着身体,贴着桥墩,以此来汲取温暖。
盖着衣服的人时不时抖两下,看得出来,他睡得并不熟。
范世谙将手搭在枪托上,示意警员断后。
汪淼则在不远处的小路上等待,他一个编外人员,跟到这里已经算是违规了。
范世谙食指中指并拢,向前摆了两下,示意跟上,摸进了桥洞。
“啊…啊…我不是故意的。”男人似是被噩梦惊醒,拥着衣服惊恐地坐起来,恰巧对上黑洞洞的枪口。
惊得他跳了起来,“我什么都没看见。”
他说着跳入水中,向外游,边游边喊,“我什么都没看见,不是我。”
“别动。”
范世谙带上警员边追边喊,“再动我就开枪了。”
可男人好像半点也听不到他喊什么,一个劲地往前游,不时朝岸边吼几声,“别跟着我,否则我就报警了。”
“嘭…”
眼看男人越游越远,再游就要上对岸了,范世谙举枪对天开了一枪,吼道,“再跑,下一枪就是你的头。”
男人彻底醒了,他顺着枪响的方向,模模糊糊看到了一身警服。
警察来了,他掉头往他们这边游,速度比刚才快了不少。
还不等范世谙把他从水里揪出来。
他双手撑岸往上一扑,紧紧抱住警员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警察叔叔,你们终于来了。”
20出头的小伙,被一个近50岁的中年大叔叫叔叔。
警员脸上各种颜色来回变换,这种情况从没出现过,该怎么办?
求救的眼神看向范世谙,透露出:救救我,救救我。
这种情况他也没遇见过,不过好歹干了那么多年刑侦,经验丰富。
范世谙一把揪起男人的衣领,扯着他站起来,“老李是吗?”
“是。”男人点头如蒜应道,“我就是老李,李五子。”
名字倒是跟他嘴唇上那颗痦子很配。
“我们是警察,现在怀疑你跟一桩谋杀案有关,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