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对方告知他,只要做个手术,取个器官,就有20万。
作为一名经过系统培训有道德的医生,他不敢多想就拒绝了。
“还钱的时间到,赌场的人直接上门,将我带走。”
“一把斧子。”钱埠铎凌空比划,“擦着我的鼻尖,落在食指和中指之间。”
“那人又出现了,他替我还了利息,将我赎出来。”
“再一次问,有个活,要不要干?”
钱埠铎捂脸,声音哀凄,“他们来真的,我能不同意吗?”
“那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他只说会有人联系我,第二天,罗毅开着灵车停在我面前,说来活了,让我带上工具。”
“之后就是你们来了。”
范世谙将随身携带的执法记录仪,记录的片段放给他看,问,“你建议两个肾都取了,又是怎么回事?”
钱埠铎长长叹出一口气,露出对待重症病人时的悲悯表情,“减少他的痛苦。”
“我听罗毅说,这次只取一个肾,等买家适应后,身体能够比较好的运作,再换另一个肾。”
“这就意味着,那人被取了一个肾后,要被圈养起来,等待取另一个肾。”
“横竖都是一死,我当时在建议给他一个不那么痛苦的死亡方式。”
“金钱除外,我还是有点人性的。”
“哼。”范世谙哼笑一声,“受害者还要感谢你仅存的人性了?”
“我…”钱埠铎叹一口气,“那只是当时的最优解法。”
范世谙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话,这种人打着为别人好的旗号,亲手夺别人的命,还有脸谈人性?
他丢过去一个本子,“赌场地址写下来。”
拿到地址后,他拉开门往外走。
“警官,你们会抓到人的吧?”
“想想你自己要被关多久吧?”
留下这句话,他和罗莉离开,将钱埠铎的追问关在门里。
罗莉接过口供记录问,“老大,接下去怎么办?”
“先去赌场。”范世谙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严局,简单说明了情况,请他派特警支援。
从钱世铎的叙述里可以得出,事情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