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那一点自卑,那一点不满,亲手杀害同床共枕多年,且深爱自己的妻子。
不过每一起凶杀案,不都是因为一个又一个细小的选择,将自己推向永远也回不了头的深渊吗?
“喝杯咖啡。”汪淼递过去一个杯子,“手磨咖啡。”
“谢了。”范世谙接过,“魏献将自己完全摘出来,这个案子,看不到他的痕迹。”
“完美的不在场证明,确实不能拿他怎么样。”
这也是魏献高明的地方。
“告他教唆杀人构不成条件,涂卢毅只说探讨,我再三问他,他都不承认魏献为他出谋划策过。”
范世谙仰头,一口将咖啡喝完,苦涩的味道充斥口腔,才觉得内心的火被浇灭了一些。
汪淼安慰他,“这种人自视过大,放心吧,在心理学里,这样的人,最终会栽大跟头。”
“有被安慰到。”范世谙终于是笑了。
“老大,找了你们半天,可算是找到人了。”
史泰喘着粗气,手扶膝盖,看站在楼顶相谈甚欢的人,“打你们电话也打不通。”
“有事说事,没事别妨碍我们看落日。”
“林有福来了!”
“谁,林有福是谁?”
记忆里没有这号人物,是哪个漏网的犯人,自首来了?
……
‘感谢二队,还我两肾!’
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但看起来气色不错的男人,每看到一人来,就举高锦旗。
恨不能让路过的人,都能看清楚上面写了什么。
“儿子,推着我转一圈。”
“哎。”身后十四五岁的孩子,推着轮椅绕大院转圈。
范世谙赶到看到就是这热热闹闹的一幕,“肾都没事?”
“没事,医生说赶在最后时刻把肾放回去了,不然保不全两个,今天刚出院,就奔我们市局来了。”
史泰乐呵呵站在他身旁,“老大,我们队有4面锦旗了。”
林有福也会来事,搞那么大阵仗,全局都知道他是来感谢的。
这比给他们500块奖金还要令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