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起思诺和春燕,春燕父母提出的赔偿金额,麻烦你们帮我转告我接受,不用他们写谅解书,是我自愿的。”
“至于我的母亲,麻烦你们帮我转告,把我在Y市郊区买的那套房,卖了吧。”
“再加上银行卡里的存款,够赔偿了。”
好家伙,还藏了一手。
当时法院判赔,白墨母亲在法院外一通哭,直嚷嚷自己没钱,难道是要她拿那点保命的退休工资赔吗?那不等于要她的命吗?
白墨名下又没多少存款,法院通知了银行冻结,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敢情藏那么深。
审讯完白墨后,范世谙长长吐出一口气,将心里的郁气吐出。
难怪师父说,做刑警这行越久,心会越硬。
不硬不行啊,人世间所有的恶,在这一行基本都能体会一遍。
“你怎么想的?怎么想让他回监狱?”
在范世谙看,死刑才是对他也是对死者最好的交代。
“有一种活,叫比死更难受。”汪淼半趴在栏杆上,看逐渐下山的太阳,“与其让他困在精神病院,每天无所事事,不如让他去监狱,好歹能为国家做点贡献。”
“真能活到放出来那天,他也已经不适应这个世界,被它所淘汰。”
“清醒的活着,每一天都想起自己为什么进来,这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而死亡不是,只是一个干脆的结束。
他就知道,范世谙笑了,汪淼就是这么个记仇的人,不过很对他胃口。
“走,时间也不早了,回去跟他们商量一下,晚上吃什么?好好敲徐明明一顿。”
……
“来来来,别客气。”周霸为在座所有人倒酒,态度谦和,跟平常摆官威的模样,就像是换了个人。
原本就计划二队、三队一起出来庆祝。
没想到两队人刚下楼,还没上车,周霸带着一队的人来拦,死皮赖脸要一起,怎么都赶不走。
那么多人在警局拉扯实在不好看,也就只能带着他们一起。
从坐下到上菜,气氛都不对。
怎么看都不像是庆功,倒像是被强迫来连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