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正对他所住小区大门,来往进出人员看得一清二楚。
据资料显示,米易踆母亲对他看管非常严格。
孩子今年14岁,已经上初中,学校就在离小区门不到100米的地方。
米母还是坚持接送。
孩子间打闹造成小伤,实属正常,米母不依不饶赶去学校,一定要对方孩子认错,并承诺以后再也不动手,才罢休。
明明是米易踆先动的手,她也哭闹上门,对方家长属实受不了她胡搅蛮缠,摁着孩子头道歉,闹剧才收场。
这样大大小小的事,贯穿米易踆从幼儿园到初中的生活。
也导致他现在在班上被孤立,性格变得难以捉摸。
饭吃得差不多了。
就看到米母背书包,米易踆低头在她身后,不远不近地坠着。
离得远,只看到米母嘴巴一直在动,表情烦躁中带着愤怒。
“范队,有点难搞哦。”汪淼看一眼二队三人,“队里可没一个扛得住的。”
这个女人已经陷入极端。
警方追问以前的事,她只会推拒,而不是好好配合。
她现在已经把儿子当所有物,想扭转她的想法,恐怕不是一时可以解决的。
不过,范队的字典里,可没有退缩两个字。
他操着警官证,径直走到米母面前,“你好,警察,8年前那起…”
话还没说完,书包兜头盖脸砸下来。
饶是范世谙反应快,还是被砸中手臂。
米母见人跳开半米远,牵起还愣在原地的儿子,朝小区里跑。
边跑边喊,“打劫了,救命啊!”
……
“范队,其实你们可以先给我们打电话,我们一定配合。”
A市市局接到区局电话,赶去接人的负责人忍笑。
咳了几声,才将笑意憋回嘴里,“不然容易被当坏人抓,猫对猫,这不就尴尬了吗?”
范世谙额上青筋突突直跳,警察被当贼抓了,从警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
目光扫到汪淼毫不避讳在玻璃窗外大笑,脸更是阴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