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回口袋里后道,“那八个死者,更像是献祭,我看胡老师家没有摆神龛,家里也没有香味。”
常年焚香的家,即使停了一段时间,家里也会有一股香味。
而且晚宴的时候,他甚至还驳斥了三叔公关于后土娘娘的言论,这就是个无神论者。
“范队,在案子没破前,每一个人都有嫌疑,不是你说的吗?”
“从一个心理学家角度出发,人心可纯如白纸,也可黑如墨,即使到最后,我们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答案。”
“说人话。”范世谙狠狠白了他一眼,明知道他最讨厌这种弯弯绕绕,还搞这出。
“在我看来,你们漏了一人,陈队...”
“生活在沣水镇三十多年,对这里一切清清楚楚,如果想蛊惑几个人。”
汪淼收起手掌,“易如反掌。”
“你真这么想?”
范世谙皱起眉头,开始思考陈武善犯案的可能性,如果真是他,等于一切是他自导自演。
越想越不对劲,陈武善的履历他看过,有两次发生命案,他都在外地办案。
“恭喜你,智商重新上线。”汪淼拍手,对他的恍然大悟给予高度认可,“范队,我们是卧底,不是真暴发户。”
范世谙对三叔公的敌意,汪淼清清楚楚看在眼里。
他从部队退伍,挤破头进警队,就是因为看不惯,普通百姓被欺压,没有反抗的途径。
想尽点微薄之力,帮那些受害人找到真相,也给他们的家庭一点安慰。
三叔公做生意的方式,每一步都踩在他的雷区。
不暴露身份,直接抓了他,也是仅有的理智在拉扯。
可再这样下去,对后续查案非常不利。
范世谙摸一把脸,觉得清醒不少,“放心吧,我肯定和那老东西搞好关系。”
“走,去街上。”
上次开车只是仓促绕了一圈。
这次,两人从街头到街尾,单靠双脚走,感受更直观。
十家店铺,有九家都摆了后土娘娘,大小不一,面容很统一:祥和,令人看一眼,心情跟着平静下来。
跟三叔公家摆的那尊不一样,这些店里摆的只有一尊神像,没有祭拜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