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两人想在L城赚到买房子的钱再结婚。”
“可于波闻死前一个礼拜,突然向她求婚。她也同意了。”
“死前一个礼拜?”范世谙抓到了问题的关键。
况蒙问,“你也觉得有问题对吧?”
范世谙沉默点头。
刑警前期办案大同小异,找疑点,再根据疑点深挖。
况蒙这么问,看来他已经深挖过了。
他也不藏着掖着,直接给出答案,“据他女朋说,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只是跟贺先利一起出门更加频繁了。”
这点有异,不过人已经死了,异在哪里,需要他们来找。
“那个施利嘉呢?”
“他?”
况蒙翻了翻笔记,寥寥记了几笔。
个人执业户外运动教练,常年在全国各大山头带队。
死前两个月和相处几年的女朋友分手。
家庭背景非常清白,就是一个为生活奔波的普通人的缩影。
“就这些了。”他合上笔记,递给范世谙,“你们拿着吧,上面记了跟他们相关的人员住址。”
“只是那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在原住址。”
“谢谢!”范世谙接过,诚挚跟他道谢。
每一个刑警的从业生涯,或多或少,都有遗憾。
他接过的就是况蒙的遗憾。
跟他道别后,范世谙驱车来了发现尸体的那个小区门口。
冬至前后的天,是一年中除却腊月最冷的时候。
常有冬至前后冻死老狗的说法。
江南的冬至,更是折磨人,屋里比屋外冷。
身子热乎乎的,唯独脚冰冷,好像怎么也捂不热。
他们到了小区后,天空零星飘下几片雪花,感觉更冷了。
史泰跺着脚从车里下来,“老大,你车里的空调坏了吧?”
范世谙没搭理他,土生土长江南人,这里什么气候,史泰会不知道?
他站定,看小区门口那一片绿化带。
曾经那里是一个小平台,立了几个宣传栏,专门向业主传递信息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