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淼斜眼看范世谙,“找证据不是你们警察的职责吗?”
范世谙被他气笑了,果然就不能抱希望,他又不是汪淼。
“他们的父母还隐藏了见不得光的东西。”
“汪淼?”
“是我。”汪淼回他一个温和的笑,“他可能觉得无聊回去了。”
“无聊?”
范世谙不信,占据了身体近十天,汪洋不知道有多高兴,每天有用不完的牛劲。
该不会是刚才那个问题超纲了,他又不想没面子。
这一秒,范世谙觉得自己找到了关键点。
再看汪淼一直挂在唇边的笑,更是确认了这点。
他也没深究,而是继续刚才的问题,“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太突兀了。”汪淼捡起放在桌上的U盘,“表情转变的太突兀。”
“贺太太的表情细节,非常到位。悲伤是一点点进阶的。”
“可贺先生,表现的太过刻意,U盘从找到至今,已经有三年之久。”
“在看到视频内容的那一秒,他的愤怒、无措、悲痛才是最高点。”
“而不是在我们这些陌生人面前崩溃。”
“他在做戏。”范世谙接过他的话头,“U盘是为了隐藏更见不得人的东西。”
汪淼竖起大拇指夸道,“范队一点就通。”
“欢迎回来。”范世谙重重拍向他的后背,“二队的平均智商高地,又夺回来了。”
......
“我不明白你们什么意思?”
贺父眼镜下的眼神闪了闪,恢复如常,“先利生死不明,我们冒着身败名裂的下场提供证据给你们。”
“还要遭你们侮辱。”
他越说越生气,手一下下重重拍在桌上,引得半隔断包厢外的人,频频看他们的方向。
甚至还招来了服务生,隔着一道帘子问,“几位客人,需要我们帮忙吗?”
贺父本意是引外人注意,让警方的人忌惮,从而不再追问。
毕竟大庭广众下,警察总不能逼迫市民回答,有碍警队形象。
可惜他考虑的是大部分警察的逻辑。
而不是二队的。
一行三人,一同翘起二郎腿,往身后的靠背上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