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里唯一的柔软,他留给了任有富,那个在这个世界上,跟他有血脉联系的人。
汪淼再睁开眼,眼中没了清冷,而是坚毅中带着阴兀。
他顺势躺在了井盖附近,调整到任有苗死前的位置。
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组织说要杀了我就杀,凭什么?
红笔朝压着他的‘人’刺过去,却被轻易拦住。
瘦弱的身躯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既然你们想我死,那我不会让你们好过。
拼了我这条命,拉下一头巨兽,也值了。
拼命挣扎间,右手被膝盖死死压住。
差一点了,拆信刀离井盖只差一点。
偏头看到了井盖,笑刚浮现。
脖子上一阵剧痛。
“嗬...”鲜甜的血液,瞬间充斥了整个喉咙和鼻腔。
甚至还能闻到血里的铁锈味。
这就是死亡吧?
分神只想了那么一会,身上压力骤降。
右手终于活动如常,可却慢慢失了力气。
那人站在面前,挡住了所有的光。
他牵起一抹嘲笑,笑一只蝼蚁的不自量力。
握拆信刀的手,再怎么紧,现在却只能在井盖上徒劳挣扎。
黑,一切变得好黑,血是要流完了吗?真冷啊!
“汪淼!”
一个声音穿过厚厚黑雾,越来越清晰,“汪淼,汪淼,你怎么了?汪淼...”
“嗬...”汪淼猛地坐起,长吸一口气。
抬起的脸白的跟雪一样,眼睛恢复了清冷,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已经没事了。”
他转头看井盖,上面布满深深浅浅的红色。
“范队,帮个忙。”笑容带着点虚弱,“实在没力气,帮我把这块红笔区域的痕迹拓印下来。”
“你刚才在干嘛?”范世谙的脸黑的可怕。
他们埋头工作的时候,突然听到舞台上的动静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