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牵涉太大,不单单触发警务系统的红线,更可能带出牵涉商界、政界的丑闻。
慎重是应该的。
找个人接盘,那就不应该了。
范世谙这会看清严局把事捅到省厅的目的。就为了杜绝后续的扯皮。
见Y市局不接茬,省厅把矛头指向了B市局。
案子、人、地点,都在B市,B市局最有发言权。
谈到摊责任这块,哪个市局都不愿意接这个茬,球又踢回了省厅。
‘谈判’陷入了僵局。
一群人唇枪舌战,到最后厅长的声音变得沙哑,抬手,“先休息,30分钟后再继续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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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领导一走,下面别管在市局里是多大的领导,相互间吵得面红耳赤,恨不能现在脱了衣服,在现场干一架。
严局没加入,他们Y市局派一个秦副局就够了。
他最怕给局里招麻烦,现在这球有可能踢出去,还不找准了时机踢。
“严局,你想要什么?”
范世谙凑近了问,他看得出严局对这案子感兴趣,可言辞间都在推脱,为了什么啊?
“绝对的控制权。”严局也凑近他,小声说话,“上面和对面这群老狗,哪个是好相与的。”
“案子不破就罢了,破了,你信不信,一个个跟闻着腥味的狼一样,恨不能上来咬一口。”
“我们...”他划拉一圈Y市局的人,“辛辛苦苦干的,到头来为他们做嫁衣,想得到美。”
“就那什么,B市局签的授权书,就是张废纸,到时他们上下嘴巴一碰,得分我们的功劳。”
听严局这么一条条仔细分析,范世谙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还有。”严局又靠近了几分,“这些人,上位时间长了,只想着功,没那么纯粹了。”
“好小伙。”他抬手重重拍范世谙的后背,差点把他从椅子上拍下来,“我得给你把路扫了,免得再发生你师父那时的悲剧,寒了真正为民的警察的心啊!”
听他提起这事,范世谙收起了笑容。
当年胡庆救了他们,自己却牺牲。
只得了一个一等功的奖章,十几万的补偿。
相较于其他因公殉职的烈士,这点荣誉和钱是远远比不上的。
差在哪?问题出现在他们是协办,协办要跟着协办的规矩走。
范世谙眼神一凛,沉声道,“严局,就交给你了,敲死这一项,让他们发出公文,让所有警局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