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黄父不是外面找了人,就是跟她离婚了。”汪淼和他并肩走,说出自己的推论,“黄俊赫刚出事那会,两夫妻还想着再要一个。”
“现在找到警局来,再要一个是无望了。”
夫妻两人肯定是起了内讧,这也是可以预见的,女强男弱,常年失衡,再遇上家庭巨变,本就不齐的人心,自然而然也就变了。
“咎由自取。”范世谙板脸闻一下手背,“这鸡蛋恐怕是坏的。”
“偷着乐吧。”汪淼看他嫌弃的表情,笑得乐不可支,“那是老张守着门,只能攥个鸡蛋进来。”
说话间,进了办公室。
刚进来,办公室几人就捂住了鼻子,“哪来一股腥臭味?”
汪淼又将刚才在楼下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从包里抽出一件衣服递过去,“带多了一件,将就穿。”
范世谙嫌弃地接过白色羽绒服,也难怪会多带一件,白色、冬天,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就是灾难,意味不耐脏。
但也比臭好。
虽然嫌弃,他还是换下了自己的外套,随便团一团,塞进柜子里。
“找到了。”罗莉翻出一个新闻页面。
上面显示黄家夫妇已经离婚,黄父在外还有一个6岁的儿子。
难怪黄母崩溃,唯一的仰仗没了。
罗莉关了新闻页面吐槽,“这一家三口都是奇葩,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是一点也没错。”
“别管她了,说点正事。”范世谙问罗莉,“这段时间的单据整理出来了吗?”
“老大,你确定要给严局?”罗莉边问,边打开抽屉,取出厚厚一沓单据,“严局不会撕了你吧?”
“怕什么?”范世谙伸手接过,又问曹斌、陈武善、邵谦三人,“你们来Y市局一天了,买了什么?用了什么?住在哪?只要有单据,一并交给我。”
三人一时没转过弯,什么意思?
“吃大户。”范世谙拍拍手里的单据,“严局肯定不会全报,反正都是按比例来,怎么报不是报呢?”
这番操作惊得三人无言,还能这么扯皮?
“有有有...”曹斌一连说了三个有,从兜里翻出一天的票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