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救回来了,手腕上划的深,看着恐怖,没伤到要害。”
“主要还是毒瘾犯了,刚才治疗过程中她醒过,闹着要吸一口。”
“打了镇静剂,现在重新睡过去。”
护士说到这,长叹一口气,“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也知道镇静剂...”
避开王爽期待的眼神,护士对杨飞扬说,“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送去解毒所。”
“谢谢,辛苦了。”杨飞扬语气平缓却又笃定,“接下来就交给我们警方。”
目送护士离开。
王爽肉眼可见放松下来。
拖着鞋子,找个角落,抱膝,头埋进两膝之间,抖着肩膀,无声哭泣。
“这种在F市常见,最近几年好一些,前几年...”
杨飞扬说着话,掏出一支烟塞嘴里。
记起在医院,又小心放回去,继续说,“更加猖獗。”
“政府禁毒力度大,宣传到位,民众禁毒意识也跟着上升。”
“毒贩骤然间没了大笔收入,伪装成超市宣传员,街上随机派掺有各种毒品的食物。”
“小量多次,让人慢慢中毒。”
“等民众离不开,还想吃,再抬高价格卖。”
杨飞扬说到这无奈摇头,“那段时间,不少人中招,从此就陷入吸毒、戒毒、复吸、戒毒...”
“这样的死循环,直到最后因为毒品侵蚀内脏,身体再也承受不住死去。”
他说的情况,听过不少。
真实看见,还是直击心灵。
尤其罗莉,最为不好受,同为女性,遇见两个同是女性的母女,陷入泥潭,她哑声问,“万一复吸,王爽怎么办?”
她还未成年,就要承担照顾母亲的责任。
没钱就去偷,只为了给母亲买毒品。
这种生活,不是一个16岁女孩该过的。
“只能靠她们自己立起来。”杨飞扬顺着她的视线看还缩在角落的身影。
可怜,但可怜不是警方一对一帮扶的对象。
天底下可怜的又不是只有一对母女。
“你能请到手语翻译吗?”汪淼看着那个缩着的身影,心里也不好受,“我想试试。”
对上杨飞扬不明所以的目光,他解释,“从源头出发,只有让精神更加坚韧,才不会陷入循环里。”
“没用的。”杨飞扬摆摆手,“戒毒所里就有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