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进来的人是焦大山,毕正奎不耐烦的说道:“你怎么又来了?”
焦大山把门带上,低头哈腰的说道:“毕课长,打扰您休息了。
昨天我来的太匆忙,也没做准备,让您见笑了。
回去后,我找亲朋好友筹措了一下,一共凑了六百块钱,还有一些票。”
焦大山掏出一个纸包来,放到桌子上,“我知道这件事情让您为难了,但做父亲的,哪有不为儿子考虑的道理。我的心情,想必您一定能够体谅。
我也不求别的,只求您看在我这一家人不容易的份上,该批评批评,该教育教育,但别把我们家大牛子的工作给开除了。
要是没了工作,他这一辈子也就毁了。
他还年轻,有了这次教训,以后肯定会认真工作,好好做人,一辈子都念您的好。”
毕正奎没有马上开口,而是掏出一根烟来,叼在嘴上。
焦大山马上掏出火柴,凑过去,把火给点上。
毕正奎深吸了一口,慢悠悠的吐出来,这才开口说话:“做父亲的都不容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听了这句话,焦大山的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昨天他就想:哪有人不爱钱的,别看这些人当面拒绝的很干脆,说的话也冠冕堂皇,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想的呢。
也怪他自己,小看了这些人的胃口,毕竟是当干布的,想花点小钱就把事情办了,是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您是做岭岛的,想的都是大事,可对我们普通百姓来说,孩子就是命根子,请您务必给孩子留条后路。”焦大山趁热打铁恳求道。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现在这件事情已经不归我管了,昨天开会决定的。
这两天我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忙,你儿子这个案子由老汪负责。
昨天开会之前,我还能说上话,已经决定的事情,我就不好插手了。”
毕正奎的语气中多少有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