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

床上，李远山微微的低着头，若不是胸口还在微微的起伏，陈牧羽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还活着。

陈牧羽的呼唤，打破了房间里的安静。

李远山动了，微微的抬起了头，用他那疲倦和苍老的眸子往陈牧羽看了过来。

“小羽，不要怕，过来坐。”

微微抬手，指了指面前的凳子，李远山很努力的笑了笑。

说实话，这种阵仗，陈牧羽以前可没有见过，就算是当初爷爷去世那几天，家里长辈都是不让他们这些小晚辈在旁边陪着的，也许是某种习俗，不想让孩子们见到死亡。

眼前的李远山，已经是濒死状态，长这么大，陈牧羽还没有亲眼见过死人，此时的他，心中自然会有些发虚。

“前辈，你这是怎么了？”

陈牧羽虽然心中有些猜测，但他不是老江湖，并不敢确定。

“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李远山勉强的笑了笑，目光在陈牧羽身上扫了扫，突然之间焕发了几分神采，“小羽，几天不见，你的功力似乎又精进了？”

陈牧羽忐忑的点了点头，“回前辈的话，昨晚打坐了一夜，是有点小小的进步。”

“好，好。”

李远山闻言哈哈一笑，笑声中已经缺少了几分中气，但却是十分由衷的笑，“的确是一块好材料，看样子，老天对我们少峨山也是不薄，咳咳……”

说到这儿，气仿佛有点顺不上不来，咳得厉害。

“前辈……”

陈牧羽连忙起身，生怕他会直接咳过去，赶紧旁边倒了杯水过来。

喝了口水，顺了顺，李远山摆了摆手，示意陈牧羽坐下，“好孩子，我想求你个事儿，你看成么？”

陈牧羽讪讪，“前辈，你言重了，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就是了。”

李远山有些笨拙的从衣服里取出来一件东西，颤颤巍巍的递向陈牧羽，“来，你先把这个拿着。”

陈牧羽伸手接过。

那是一枚扳指。

一枚湖水绿的翡翠扳指，还有几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