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洪泽所说，他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已经是三十年前了。

三十年前，钱决明也就三十几岁吧，应该还是愣头青一个，能不能认识，也不好说。

当看了照片之后，钱决明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变化。

“废话，这一身的道袍，傻子都能看出来是一位道人，我是想知道，你认识他么？”陈牧羽哭笑不得的看着钱决明。

钱决明抬头对着陈牧羽，“对啊，一味道人，我说的味，是味道的味。”

“呃……”

陈牧羽一滞，马上就来了兴趣，“钱老，你仔细看清楚了，真认识？”

也许是时间太久远了，钱决明双手拿着照片，仔细的端详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笃定的道，“对，是他，不会有错，他背上这把木剑，还是我们少峨山晴空祖师给他削的。”

“他是什么来历？”陈牧羽立刻站了起来。

“你这问题可把我给问住了。”这个问题，仿佛勾起了遥远的回忆。

想了好一会儿，钱决明才道，“小时候听师父讲过，好像是南河省祖龙山的前辈，他和晴空师祖是同辈，四五十年前，来过少峨山几次，最后一次应该是在三十多年前，那时候晴空祖师已经过世了，师父说这位前辈已经是炼虚境的大宗师，当时我们师兄弟几个是真崇拜得不得了……”

祖龙山的前辈！

陈牧羽记下了，今天来找钱决明，算是问对人了。

“你这张照片哪儿来的？”从遥远的回忆中回过神来，钱决明转过头来问道。

把洪泽的事情讲了讲，钱决明微微颔首，并没有怀疑什么。

陈牧羽道，“这位老前辈，和我们陈家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你们陈家？”

钱决明错愕了一下，显然不知道陈牧羽为什么会这么问。

摇了摇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等师兄出关之后，你可以找他问问，毕竟师兄他也算是你们陈家的人，当年这位前辈来少峨山，我们师兄弟几个里面，也就只有秦师兄有找他讨教过学问……”

钱决明讲了一堆的前尘旧事，但陈牧羽听起来只觉得糊涂，脑子里有很多线头，就是理不到一块儿去。

或许，也只有秦洪能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