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穷途末路

元灵剑在正前方,阴罡雷云在左侧后方,九火阴雷剑在右侧后方,三道元神变化成三角形将孙离贺团团围在核心,各发剑光、阴雷、火雷,毫不停歇,猛烈攻打。

孙离贺刚才纯以元神硬拼,虽未伤到根本,但损耗却是不小,此时被三道元神变化围攻,又如何招架得住,危急之中,只好再次施展玄功变化,元神与冰丝玄剑相合,化生数千面冰晶圆盾,盾与盾相连,围成一个圆圈,一层又一层,层层包裹,将自己肉身护在核心。

“孙老儿,以为躲到乌龟壳子里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么?你今日大限已至,还不速速出来受死!”司马无极将他包围,自觉胜券在握,冷笑一声说道。

“狂妄!你我同是修魂境绝顶高手,老夫虽然棋差一着,但也绝不至于就此败亡在你手中!”孙离贺沉声怒喝,心中暗道:这小子大胜之下必然骄躁,且激他来强攻冰晶元阵,只等他攻势泄了,老夫便趁势突围而出!

心中计较已定,随即出声喝道:“司马小儿,真要厉害,便来破老夫冰晶元阵,你若真能将此阵攻破,老夫就是投身司马府,供你驱策又能如何?”

“前辈这尊大神我可使唤不动,既然如此,我便动手破阵了!”司马无极见他冥顽不灵,冷笑一声,随即催动三道元神化身,绕着冰晶元阵旋转不休,各发剑光、阴雷、火雷,一刻不停,猛烈攻打。

只听爆炸之声不绝于耳,三道元神化身每旋转一圈,无数冰盾被炸毁,冰晶元阵也就薄了一层。

孙离贺暗暗心惊,万没料到他三尸元神竟然如此厉害,心惊之余,连忙将元神运转,施展玄功变化,被炸毁的一层层冰盾转眼又化生出来。

数个小时后,孙离贺与司马无极虽然同是修魂境,但修为终究有高有低,此时激战良久,终于显现出来。

司马无极三道元神变化依然猛烈攻打不休,运转之间毫无迟滞。

孙离贺化生冰盾的速度,却逐渐跟不上司马无极炸毁冰盾的速度。

此消彼长之下,冰晶元阵越来越薄,越来越薄……

冰晶元阵每薄一层,孙离贺元神就受到创击一次,等冰晶元阵被刮完了,孙离贺也就离形神俱灭不远了。

“司马家主,请你暂息雷霆之怒,止了攻势,老夫有话要说!”孙离贺穷尽一生之力,这才终于突破修魂境,自然不愿就此消亡,他心惊胆战之下思虑再三,最终还是万般无奈的开了口。

“前辈有话尽管直说,晚辈洗耳恭听!”司马无极喔了一声,话虽说得客气,三道元神变化的攻势却是一刻也不曾停歇。

孙离贺无奈,只能忍受着元神被一层层刮去的痛苦,颤声说道:“司马家主,咱们两家世代交好,何至于此啊!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见他攀扯交情,司马无极顿感厌恶,不耐烦的道:“什么交情不交情的!咱们两家世代交好是不假,可你和王红涛设计谋害我时,怎么不想想两家交情?你们王孙两家围攻我司马府时,怎么不想想交情?莫非交情在你等这里,对自己有利时便是有用的,对自己没利时就可以弃之不顾?”

司马无极一番冷嘲热讽,孙离贺回想自己所作所为,似乎确实有些无耻,不免大为羞愧,可如今生死关头,却也是在乎不得廉耻之心了,悲声说道:“司马家主所说,句句珠玑,孙离贺羞愧万分,悔不当初!既然司马家主不认两家交情,那咱们就只谈利益可好?”

“只谈利益?”司马无极来了兴趣,略微思索了一下,兴趣缺缺的道:“如今你已然山穷水尽,形神俱灭只在眼前,王孙两家也已被我司马府消灭,我实在想不出,你还能拿出利益来跟我交换!”

“我呀!老夫我就是最大的利益!”虽然穷途末路,孙离贺说出这句话时却是傲然已极,“司马家主莫非忘了,老夫我可是修魂境的绝顶高手,虽然没有司马家主修为精深,但放眼东南亚,在吴岂已死的情况下,老夫称第三,没有人敢称第二!只要司马家主答应放老夫一条生路,从今往后,老夫便投身司马家,供司马家主驱策!”

“这样啊……”听他这么一说,司马无极不免有些心动,想想吧,那可是修魂境的绝顶高手呀!身边能有一个修魂境的绝顶高手供自己驱策,放谁谁不心动?

“还是算了吧!”司马无极思虑再三,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叹口气说道,“孙老太爷,你堂堂修魂境的绝顶高手,又岂是甘居人下之辈?只怕我将你收归麾下之后,你心里记着今日之事,一有机会便会找我报仇!”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司马家主放心,我孙离贺吐口唾沫是颗钉,说话算数,投靠司马家主之后,绝不会再行背叛之事,如违此言,叫我不得好死!”孙离贺急了,连发毒誓。

可无论他毒誓发得在狠,司马无极却是知道,像孙离贺这种人,走投无路时为了活下去,别说是发毒誓了,就是父母妻子,血肉至亲,也都可以一一出卖。

因而在司马无极眼里,孙离贺的毒誓屁都不值一个,所以无论他如何指天发誓,苦苦哀求,司马无极终是不允。

“司马无极,当真连条生路也不肯给我么!”孙离贺哀求无果,忽然恼羞成怒,厉声喝道:“老夫最后再问你一次,愿不愿接受老夫投降,若是愿意,咱们日后便是君臣名分,若是不愿意……”

说到这里,却突然顿住,司马无极冷冷一笑,说道:“若是不愿意呢?”

孙离贺怒声咆哮:“若是不愿意,老夫拼着形神俱灭,也要让你给老夫陪葬!”

“让我给你陪葬?”司马无极岂会被他三两句狠话吓住,闻言冷冷一笑,不屑的说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敢口出如此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