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铮猛给张知远使眼色，无奈这小子就是看不明白，他脸现为难之色，试探的说道：“这样不太好吧？咱俩又没确定关系 ，也没见过双方家长，这么做有伤风化，与礼不合啊！”

“你还知道不太好啊！”华书雪脸色一沉，终于图穷匕见，揪住张知远的耳朵，讥讽的说道，“还确定关系？还见双方家长？也不瞧瞧你什么样，猥猥琐琐，神神叨叨的，老娘能看上你？你还有伤风化？你还与礼不合？懂得倒还挺多！一听你这话，就知道你还是个没有尝过女人滋味的小处男！”

“小雪小雪，你轻点儿，轻点儿啊！耳朵快断了！”张知远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耳朵被用力揪住，也不敢挣扎，只好一个劲儿的服软求饶。

张铮摇着头好笑连连，心说张知远这小子真是自找的啊！自己怎么暗示都不明白，非得往坑里跳。

华书雪闹起来没完，张铮也不能干看着不管，于是说道：“小雪，别闹了，忙了半个多月，终于抓到了犯罪份子，虽然是个死的，但好歹能交差了，咱们赶紧回局里，给于副局长汇报一下吧！”

提起正事，华书雪这才偃旗息鼓，放过了张知远，三人用密封袋将蛇妖的半截身子，以及被烧成灰烬的主躯装了进去，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残留，这才驱车往局里赶去。

于易中这会儿正在梦乡之中，在路上张铮就给他打了电话，于易中听到抓到了犯罪份子，登时睡意全无，连忙起身穿衣往局里赶去。

四人在异事局汇合，张铮将蛇妖的残躯拿给于易中看，并详细讲述了抓捕蛇妖的具体经过。

于易中听完汇报，感慨着说道：“难怪普通警务人员破不了案，原来做案的是蛇妖啊！张铮啊！你们第七行动组这次可立了大功，今天太晚了，都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再给你们请功！”

于是几人各自回家，到了第二天，于易中把事情汇报上去，警务系统很快做出反应，宣布连环奸杀案告破，给张铮五人开了表彰大会，记集体三等功一次，每人奖励一万块钱，这案子华书雪出力最大，又出身名门，谁都不敢怠慢她，于是单独给她记了个一等功，奖励十万块，级别提为副科，于易中又任命她为第七行动组的副组长，同时在媒体上长篇累牍的宣传第七行动组的破案经过。

一时之间，张铮几人名声大噪。

表彰大会结束后，第七行动组各有升奖，几人都很高兴，周胜开玩笑的说小雪你提了级别，又升了官，还拿到了十万块的奖励，不请客说不过去啊！

在这件案子里收益最大的就是华书雪了，虽然她那晚被蛇妖撕碎衣服，又亲又舔又摸的猥亵了一通，春光乍泄之下又让张铮和张知远大饱了一番眼福，但在女汉子的心中，这些都不是事儿，转眼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华书雪家里有钱，奖金她不在乎，但升了官提了级别，她还是很高兴的，于是手一挥，豪迈的说道：“没问题，下班老李头的小吃摊走起，本大小姐请客！”

下班之后，几人驱车来到老李头的小吃摊，按照惯例点了一桌子酒菜，几人一边吃喝一边说笑，气氛很热闹，只有张铮一人眉头不展，也不怎么喝酒吃菜。

周胜发现了他的异常，说道：“组长，案子破了应该高兴才对，可你怎么看起来反倒闷闷不乐的样子？”

张铮叹了口气，扫了兴高采烈的几人一眼，幽幽说道：“我觉得犯下连环奸杀案的，不一定就是蛇妖！”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华书雪首先就不乐意了，说道：“组长，你又同情蛇妖了是不是？它都把我那样了，你还觉得不是它？是不是非得让它得逞了，事实摆在眼前，你才会相信？”

张铮解释道：“我没同情蛇妖，它侵犯你也是事实，我只是觉得它不一定就是做下连环奸杀案的元凶而已！”

“不是它是谁！”华书雪有些生气了，酒杯往桌子上一顿，酒水溅出来一大半，斩钉截铁的说道，“除了蛇妖，谁能干出那么残忍的事情！原本我还以为，张知远天天嚷嚷着斩妖除魔，有些好坏不分，不辨是非了，但现在看来，张知远做得没错，妖怪都该死！”

见一向和自己唱反调的华书雪竟然认同了自己观点，张知远虽然微微诧异，但是却并没有声援她，皱着眉头沉思不语。

听华书雪又提起斩妖除魔的大是大非问题，情急之下，张铮也被带偏了，急声说道：“什么叫妖怪都该死？我查过档案，省城在过去一年总共出过十个杀人犯，其中九个是人类，只有这一个是蛇妖！”

华书雪双手抱胸，冷笑出声，反唇相讥道：“就这一个蛇妖杀得人都顶得上那九个杀人犯杀的人了，要是再多几个，那还得了？”

张铮被她一噎，说不出话了，因为华书雪说得是事实，看到二人闹得很僵，周胜笑呵呵的打圆场道：“好了好了，不管怎么样，蛇妖犯了罪终究是没错的，至于它是不是连环奸杀案的真凶，不管上面怎么认定，咱们想查也以接着查下去嘛！”

周胜是几十年的老刑警了，看得很明白，就算蛇妖是连环奸杀案的真凶，程序也还是要走的，结案结的这么快，很难说上层究竟是怎么考虑的！

华书雪闻言一怔，随即问道：“老周，你也觉得蛇妖不是真凶？”

周胜连忙摇手，笑着否认：“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上层定性过的案子，我可没兴趣翻，我只是说，你们谁要是怀疑蛇妖不是真凶，可以利用业余时间自己接着查嘛！”

他话音刚落，张知远忽然说道：“我觉得组长说得有道理，蛇妖有可能不是真凶！”

看到组里三个人都持同样的看法，剩下一个钟猛除了吃啥意见也没有，华书雪不由得愣在当场，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心中暗道：“连最痛恨妖怪的张知远都这么认为，难道蛇妖真的不是元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