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教授诧异:“安为民?”
来之前他大概了解过,这是一位被下放到海洋生物学者。
和农业似乎搭不着边。
尤安安道:“对,我父亲是海洋学者,二十多年前就驻扎在北岛,他不仅留下稻种,还给我留下许多东西,北岛的养殖场,柴油发电机也是我父亲主持建造的,十年前北岛血吸虫病爆发,也是我父亲带领大家防治的。”
她表现出女儿对父亲的崇拜,激动道:“一定是我父母安排的人,他们知道我要嫁到北岛,想让我有些东西傍身,怕我吃不饱,所以给我这些稻种。”
白教授觉得不合理。
“如果是你父亲十年前就研发出来这些稻种,为什么早早的不种,非要等到今天?”
尤安安:“当年我父母是八九月台风天为了救公共财产牺牲的,会不会是,稻种刚刚收回来,还没来得及验证,更来不及分发下去来年播种。”
她道,“毕竟我手上只有这么多,海水稻只有二十公斤,已经发下去了,其他品种只有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些,再没有了。”
白教授没说话。
确实是有这种可能。
可真的这么巧么?
安为民夫妇在岛上的十多年,能研究出来四十余种水稻?
可上面调查过尤安安,她前面十多年的生活很单纯,也没有和外部组织接触过。
她的改变就是在离开海市来到北岛才发生的。
无论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安为民这个人,都值得研究。
他是搞农业的,眼里只有稻子,剩下的他没有兴趣。
他只是觉得可惜,如果安为民还活着,还能探讨一二。
如果十年前他就来北岛就好了。
外面村民已经开完会,尤安安看了眼时间,晚上九点了。
尤安安饥肠辘辘的给教授们解惑,老教授们为了民生废寝忘食,她也不能太拉胯。
一个小战士端进来一盆蒸红薯。
“老师们,都还没吃饭吧,这荣营长让食堂送来的,大伙儿先吃点。”
尤安安觉得这小战士简直是她的大救星。
对方拉住她,在她耳边小声道。
“嫂子,有领导登岛,让我带您去问话。”
他声音不大,兴许是怕引起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