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安安领着工人将鱼塘的水处理好,又从商城买了药剂投入水中。
彻底清理完已经傍晚。
她回到办公室,见大伙儿正在开会,就没去凑热闹。
所有村民都操心鱼塘的事,卫生所里没有病人,玲花正帮崔医生煎药。
见她进来,玲花起身打招呼:“小安姐。”
她中午回去换了衣服,但没来得及洗漱,眼眶通红,显然是哭过。
尤安安道:“别担心,组织会给你主持公道,让那姓曾的赔偿咱们的损失。”
玲花重重点头。
她很信任尤安安。
如果是以前,遇到这种事,几乎是断了她们兄妹俩的活路。
但现在她有工资,他哥也给小安姐上工,一个月他们兄妹俩有五六十块的收入,在岛上已经算是很好的条件了。
田地毁了,他们至少不会饿死。
玲花道:“小安姐,电台的杨主任刚才来找你。”
“没说是什么事?”
“好像是电台想采访你,关于海水稻。”
杨佳怡跟在尤安安后面,她刚想躲,杨主任就过来了。
杨主任瞧见闺女,没给好脸色:“跑哪儿去了,一上午没见到你,让你过来工作的,不是让你来玩的。”
“嗯,我这就去。”
杨主任看女儿的样子,也有点心疼:“算了,你去帮采访的记者整理书面材料,别在这儿杵着。”
杨佳怡从办公室出来,她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她拉住一位村民,问:“今天抓的小曾同志,关在哪儿了你知道么?”
“你说曾炔德?那不,牛棚里呢。”
杨佳怡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牛棚的门开着,曾炔德被五花大绑吊在柱子上。
牛棚里关着一头驴子,热气腾腾的驴粪刚好落到曾炔德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