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庭骁想了想,幽幽开口,“大概是因为在等一个契机,我们这次要去塔瓦城就是一个契机。”
姜钰琪难以赞同,如果真的要报复,为什么一定要去塔瓦城,在哪里动手不一样,难道只是因为塔瓦城是这段孽缘开始的地方?
“我能想到的只是这样,”盛庭骁眸子幽深,“对于一个扭曲的人来说,什么样的想法都是有可能的,我已经不想再去猜测他的心思。”
他的话里带着明显的厌恶和轻蔑,姜钰琪并不怪他,毕竟两人的立场不同,某种意义上来说,盛庭骁也是受害者,只是受害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琪琪,现在话已经说开了,你不会还要让我先走吧?”
盛庭骁走到她身边,“默默不能没有你,你妈妈那边也需要人照顾。”
姜钰琪垂眸思忖片刻,她甚至不愿和盛父一趟飞机回去,从这件事之后,她也没办法再像之前那样尊重他。
盛父似乎也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人,起身往门外走去,如果他不在,盛庭骁两人说话可能还自在此。
书房的门开启又关上,屋里就剩下盛庭骁和姜钰琪两人,相对而坐却谁都没有开口说什么。
“想说什么就说吧。”盛庭骁率先开口,坐在凳子上双手交叉,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显得局促,从没有有过的局促。
他看得出来,姜钰琪刚才一直就在隐忍,对于父亲的这段往事,她一定有太多的话噎回了肚子里。
姜钰琪是那么非黑即白的一个人,父亲对于沈宁那些看似合理的借口,连自己都觉得听不下去,又何况是她?
“既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就别去想那么多了。”
姜钰琪叹了口气,“这件事也怪不得沈鹿辛会记恨,毕竟是亲眼看着母亲离世,这对孩子来说简直是一生不能释怀的噩梦。”
原本只是一句感叹,盛庭骁却觉得刺耳至极。
她这是在同情沈鹿辛吗?
姜钰琪抬头,对上他不悦的神色,立刻也变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