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怀忙捡起卷宗,“父皇对叶大人的断案可是有异议?可需重新再查?”

他虽还未看叶修然的结案情况,但猜到自己安全脱身,否则文宗帝不会这般问。

文宗帝冷声道:“段银背后究竟有没有人,你心知肚明,在朕跟前便莫要再做戏了。”

楚玄怀跪下便喊冤,“父皇明鉴,儿臣真不知此事,都是段银想要邀功,才自作聪明。”

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便不可能承认这件事,至于别人如何猜测,那都没关系。

文宗帝脸色阴沉,“你是朕的长子,朕算是看着你长大,你的性子如何,朕很清楚。”

楚玄怀死鸭子嘴硬,“父皇,儿臣性子的确不太好,还嗜酒如命,但此事真非儿臣指使。”

“没有证据,朕知你不会承认。”文宗帝警告,“但朕丑话说在前头,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楚玄怀虽心有不甘,却还得恭敬的伏拜在地,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儿臣谨遵父皇的教诲。”

文宗帝这次说的更加明确,“你虽是长子,但并非嫡子,你定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是,父皇!”楚玄怀垂着脑袋,隐去眼中的怨毒,“儿臣谨记祖宗规矩,不敢有违。”

文宗帝第三次警告,“太子贤德,且名正言顺,支持者众多,你莫自取灭亡,朕言尽于此。”

楚玄怀的心思他很清楚,但毕竟是儿子,还有母族庇护,又暂无其他行动,他也不能杀。

听着他连续三次警告,楚玄怀也有些心慌,再次伏拜行大礼,“儿臣多谢父皇的提醒。”

“你最好是能真的记在心里,退下吧。”文宗帝该说的都已说了,便将人给打发了。

“儿臣告退。”楚玄怀行了礼再起身退下,他自入勤政殿以来,基本一直都跪着。

文宗帝拧着眉头,“这老大,如此不安分,早晚要惹出事来,连累妻儿,甚至是母族。”

李图全给他斟了杯茶,“陛下对晋王殿下已再三叮嘱,若殿下有心,自能听得进去。”

“这次他牺牲一个贴身护卫,保全了自己,可坊间的人也不是傻子,又有几人会信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