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唉！」贞娘谓然轻叹。

是了。现在无论自己是否崔贞娘，这些府中婢仆都不会听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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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听新男主子的话才有希望。婢女玉儿已经给了个好榜样。

她转过头去面向床内那边，不再理会她们。

没过多久，一丝丝脱衣声后，一个身子钻进了被窝。「玉儿斗胆……我听姐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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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娘匆匆回到母亲房间，母亲陈氏却已经睡在床上了。

舟车劳顿，担惊受怕。对一位年纪才不过三十多岁的女人来说，心理精神压力大于体力辛劳。

所以她很早便梳洗了后上床休息。

柳娘也宽衣上床，又挨着母亲而睡。

「嗯？」那知她母亲陈氏却被惊动了。

「柳儿？你回来了？」

「他……他不是好人……」柳娘愤然说道：「他居然把嫂子贞娘也……那个了……」

「唉！」陈氏：「那又有什么办法？！男儿好色，古今如是。这还算好的局面了。若非皇上有旨，把我们封赏给老爷，你想想咱们本来会过的是什么日子？！不然……娘亲都要跟大夫人老夫人她们去了……」说着又忍不住流下泪来。

「但我看他便是故意的。」柳娘悻悻地骂道：「我想阻止都来不及！」

「别！柳儿，贞娘她已经是寡妇了，又是圣上有命，她也不算自己失节。这都是命，当老爷的小妾，总比在妓院生不如死吧？！」陈氏：「娘跟你说，那可不是人过的日子！」

柳娘想起来母亲少女时也因家祖犯事被没入教坊司，后来也是圣上下旨赐给了自家父亲，后来生了自己才脱籍从了父亲当了小妾。

「柳儿，老爷这是看重你。你可得好好侍候老爷。老爷女人多，女儿你要学习固宠。只要能生下麟儿，我们脱籍便有望了。」陈氏：「来，娘亲教你……」

当初若非女儿柳娘自作主张去了献身，她都有过自蔫枕席的念头。

毕竟她早年守寡也有近十年了，闻说这位大人年纪已经有四十多，自己尚算匹配。虽是作小妾，总比被卖作青楼妓女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