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场合不宜，他们也得静静观赏歌舞。

众人没有像一般仕人聚会时那样在宴会中高谈濶论当今天下大势。

这便很沉闷了。

吃喝着闷酒，间中各人也会举盏杯互邀干杯。

这一餐，吃喝了有差不多两个时辰。

王小龙纵是酒量极好，也是有点醉醺了。

「国公爷，歌舞很好，但时间不早了。臣年老体衰，不得不先行告退了。」孙承宗首先不支，起立要求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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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被撤去燕王号后，改封为辽国公。

但平日大臣们私下里还是尊称喊他一声王爷的，只是加上前燕王爷名号。

孙承宗这时有点醉了，不自觉喊出了朱由校的正式身份。

朱由校也不为意，说道：「的确是夜色已深了。诸位自便吧。」又向王小龙说道：「王少保远道而来，何不留宿本王府，让孤也一尽地主之谊？」

王小龙心想：“现在夜深了，摸回去大同又太远，要到阿紫那边留宿，这事……”他还有点心惊呢。

自从芷烟给他提及阿紫所修功法，他更忌讳阿紫的背景了。

阿紫的身世绝不简单，在她身边，自己睡不安稳，还不如留宿在前燕王府。跟这些普通人一起，他反而更安心。

「如此客随尊便。」王小龙拱手为礼道：「小臣便厚颜留宿一宵了。」

那知朱由校闻言面色微微一愕然，似乎没有料到对方竟然真的答应留宿。

他连忙对身旁一名宫女低声说道：「贵客王少保今夜留宿本王府，快去请客夫人安排一下。」又对王小龙说道：「王少保且留步，待会儿自有宫女领路。孤先去送别诸位大人。」

说着便起身，果然陪同孙承宗和陈新甲离去。

歌女乐师们早已撤走。随着朱由校与大臣们离去，大殿很快便寂静下来，只余下两名妙龄宫女侍立王小龙身边陪同。

殿外大门还有四名宫女和一名小太监候着。

整座大殿冷清清地。

王小龙无聊地打量身边那两名低垂着头的宫女，之前略为看过几眼，才十六七岁，长得还挺标致的，身材也好。而且凭发式衣着，一看便知道还是未受主子宠幸的处子。

他心想这些宫女也真可怜，终身几乎被困王府，成为几千名深宫女人一员。

既不知道自己有无机会被王爷王孙们宠幸，便是一旦受宠，若没有怀上，或事后不受贵人喜爱，不得受封，便还是一名低级王府女眷，连才人夫人这种名份都不一定有。

古代封建社会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