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宇岚幽幽一叹:“我觉得就是想赌。”
少年茫然道:“赌上面视而不见?怎么可能啊,11比2啊,动机又这么明显的!”
“不,赌只拿大限的球员开刀。”
少年明白了:“没有金钱关系就是志愿者!对手不防守,罪不在我,我管自己管不了别人不好生踢,是这个意思吧?你不说我不说,咬死就说是我自己愿意,对吗?”
洪宇岚默然:想哭就哭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少年终于哭了:“所以才需要15中这些备胎么?下一次如果又有一样的事,是不是也要他们去牺牲呢?从猛牙杯开始,我们这些努力踢球的到底算是什么?小丑都不如的社会残次品么?”
镜头晃动中,卫佳皇看到了自己的耳垂,脖颈,乃至整个瘦小的身躯,以及背后长者一脸看到伤风败俗丑态的愤慨,他晓得,此刻的少年被洪宇岚抱入怀中。
洪宇岚眼闭上,眼不见为净,连累卫佳皇现在什么也看不见,却听到仿佛来自天籁的声音:“天竺鼠,你想哭就哭个痛快吧。”
少年哇哇大哭。
“乖,哭出来就好多了。”
卫佳皇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处境中却倍感舒适温暖,惟愿这黑暗无边深远,如果做不到至少让这走马灯永远循环没有尽头。
洪宇岚闭上了双眼,少年没有,当时带小孩的长者居多,感受到了寒芒交织带来世俗的批判,少年冷静下来:“对不起。”
洪宇岚睁开眼来:“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
嘴上说着,少年却只盼能再多依偎哪怕一秒。
洪宇岚放开他,少年有自尊,急速弹出。
“这么嫌弃我么?”
少年急忙摆手:“哪有哪有,好舒服的——”
“啊?”
看到少年脸通红,吓得缩一团,洪宇岚噗嗤一笑:“走吧,再不出去,这里面要开批斗大会了。”
出了迪克士,往体育中心的反向走。
少年问:“你今天没坐车来?”
“让他回去了。”
少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又问:“罗莎和你坐一起,她走了?”
少年脑袋被轻轻打了一拳:“好你个不高兴,球不好好踢,心思不在场上,东张西望往看台张望啊!”
卫佳皇想要申辩什么。洪宇岚打断他:“罗莎我撇开了。想对我图谋不轨么?”
少年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