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翼齐飞的人不干了:“扒总那么多人想上的嘛,随便找两个人换辉腾和小鹏就行了嘛——”
小鹏打断他道:“换我干嘛?”
众替补叫:“不是你们自己喊不行了嘛?”
小鹏矢口否认:“我是说我渴的不行想喝口水。”
辉腾连台阶都懒得下,直接问扒了摸:“扒总我打左边前哇?”
等大家各自归位,朴鹫分别看了扒了摸和岳夏一眼说:“你们一开始就算准了三个顶最前面的人打不了多长时间,然后故意拿饥饿营销来刺激两个——两个主力边前的能动性?”
虽然说主力的时候心不甘情不愿,但他得承认辉腾和小鹏确实是球队现在情况下嫡系外最强的战力了。
岳夏赶紧撇清关系:“不是我们,只有扒总算得那么到位。”
朴鹫仔细一琢磨发现在这方面自己考虑问题还是太天真,如果以终结乱世为目标,这就是个长期买卖,而扒了摸作为球队的直接责任人,就会一直承担着高风险,这和旧世界的球队组织者完全不同,一旦算作比赛弃权,将直接面临80年监禁,而组织者的所有队员都不会受到一点牵连,他们来还是不来你无权约束,也压根没有任何威慑让他们不敢不来,但是他们每场的出勤情况都可能决定扒了摸的生死——八十年监禁和死有什么分别?而且自打30年改80年后,朴鹫和扒了摸都怀疑这所谓的80年有期徒刑其实就是极刑。因为军师胜天半子的手段都用上,查不到任一个现有案例的后续。天命对军师在这个领域的刺探是0容忍。
朴鹫不禁有些自责,还是那老生常谈的话题——扒了摸教育过多次的不懂人心。所谓不懂是不舍得设身处地从一个凡人的立场去思考问题。
思考了就会发现,做“凡人”远比精英更难。
每个细节其实都知道,却不曾系统地连起来,就不知道扒了摸有多难,有多么的危如累卵。
这不是简简单单赢了就算,光是赢,不能让成员体会到参与价值,准确的说,其实是参与价值达不到成员们的预期值,就无法刺激足够的能动性,那么下一场,每个个体的心里在来与不来之间拔河,在不可抗因素发生之前就很有可能提前倒向不来。
需要打压,需要拔高,需要膨胀,需要压缩,什么都需要,只是得搭上适配的时机。有时候赢了反而走向崩裂,输了却能完美融合,但有时候,输了就意味着输掉一切。扒了摸玩的就是这么一个如履薄冰,操纵人心,随时可能丧命的危险游戏。
现在看来,自己诟病的“姆巴佩”,“基米西”,“特劳雷”这无能三人组,之所以能先发正是因为他们的无能——先发就是为了让他们被换下,用最短的时间保障三人组的心理底线。他们虽无能,但他们是人,动辄八十年监禁的时代背景下,每一场比赛都可能落到人到用时方恨少的局面,所以每个人都是不能得罪的。
投鼠忌器受制于人这种事,军师知道自己是不能做的,他在想也许真就像岳夏说的,不管有多么自命不凡,自己,岳夏,扒了摸不过是上面选中的棋子。
那么自己到底能不能像他们两个那样心无杂念地各司其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