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你们看,他们还搬了桶水过来,真的要接个饮水机吗?货真价实来个看饮水机的吗?”
扒了摸插话了:“只有水没有机哈,到时候直接倒就完了。”
后盾追赶的人,尤其是扛水的那位,对大家猎奇的目光浑不在意,从草队人身侧走了一段后,轻松卸下,置于边线外的草地上,后面的小伙伴把一个密封好的袋子撕开,取出一叠一次性纸杯冲扛水的汉子晃晃:“山山,辛苦了。”
那山山也不客气,取出一只纸杯,完整撕掉桶装水顶上的密封纸,一阳指般的功夫使出来,居然真开了个洞,蹲下去,把桶儿微倾,就给自己倒了一杯,看样子是真渴了,一饮而尽。
众人正看得入神,听磨蹭了半天的裁判在吆喝:“换哪个?”
坐在地上的戴耳举手:“我!”
裁判奇道:“没那么恼火哦,你这个是硬伤,明明还有再战之力吧?”
“战术调整。”
裁判刚才是有意压节奏,所以对戴耳的无病呻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他真的痛不欲生。
既然被组委会选来吹罚这场重磅级的被誉为“器官德比”的比赛,组织上对他的观察力和判断力是相当信赖的。他之前看的很清楚,戴耳完全避开了要害,天上无双动手的人也知道这点,只是此人也通过了这次杀人未遂完全掌握戴耳避让的几个要点,而且势必会和全队交流。眼下明摆着戴耳对天上无双的杀伤力太大,他们是下定决心要把这个最大威胁给拔掉,再下一次估计就会下死手,应该也是这个人来执行,所以他特意亮出了黄牌,也是对天上无双方的暗示和敲打。同时对双方都给出时间来消化。
如果消化后,还是要对戴耳下手,那就怨不得自己给红牌了。
他以旁观者的立场看来,罗南最好的选择就是静观其变,不用着急,无非就是杀与不杀。不杀戴耳,那么以戴耳的尿性还会继续寻衅滋事,撩拨天上无双的情绪,消减少打多的劣势。如果他们要继续追杀戴耳,那正好让双方回到同一起跑线。
在此之前,主裁一直看着天上无双球门后那个和罗南一样作壁上观的眼镜队长:卿瓦,你会作何选择?
但是他没想到罗南这么快就做出调整,他借着戴耳卧草又拖了会时间,本意是想消减大家的杀气。倒不是因为他爱好和平,只是杀气消减后仍执意杀戮的局面相对单纯一些,不容易出现判断失误。
罗南也有意在等,所以裁判装聋作哑他也不理会,直拖到这时候亲口证实:“于俊换戴耳!”
主裁却在寻思:这打的是什么算盘?于俊虽强,但你们今天纯靠九五和戴耳才撑到现在。要真的想好好踢球,为什么不用于高人先发?既然人都到了,说明是给你面子的,那你在顾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