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猴们不演了。
老子不玩了!这下你们看个狗屁!
球就踩在白筑脚下,其他人看着对面的芭比兔,也像在看傻逼。
双方都把对方当傻逼。
秦大这下傻眼了,他倒不是没词了,诗词诗词,本就是一体,有诗就有词,写了那么多首诗,哪里会真正地没词?
小主,
可问题在于词倒是多,他不敢用——现在这个场面他不敢说下去了!
刚才已经活像反讽,再说下去那完全就是骂人不带脏字。更可怕的是,他不确定现在两边干的事情叫什么。
以他不成熟的足球经验来看,他觉得这应该算是赤裸裸的消极比赛行为,如果这都不算亵渎足球,还有什么算?
他偷偷看着散落在东郊体育场内的十来个公务员,忖道:这你们都不把他们全部抓起来,你们算哪门子的公务员?你们这是等着看蹴帝的笑话吗?
特维斯乐了,居然来了精神,整个盘腿坐在看台的板凳上,看得津津有味不说,这时候掌不住要哈哈大笑。
“哈——”
只哈了一声,眼疾手快的朱雨跳起来拿着个奶嘴把他嘴堵上。
特维斯经历了一些现实的磨难,比刚来的时候要懂事的多,知道朱雨是为自己好——确切地说是为“大家”好。他也没有挣扎,不然以他旧世界差点把鲁孝拱翻的蛮劲,朱雨能奈他何?
柴据琅根本就没注意到身边两个男人在做什么,像只美丽的呆头鹅。
难道就这样耗到完?还能有这么好的事?就算白筑他们很强,蹴帝那边的球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上道了?难道说,世界又有更积极的变化了?
王秋梅在中线球一开始是愤怒的,但是他克制住了那份愤怒:又不是卫佳皇他们,和我没半毛钱关系,有什么好气的呢?
看着看着,他也跟着在思考。到这时候,想通了大半:好像也只能这样?毕竟过去所谓的非赢不可,不赢也不会少块肉。
即便是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王秋梅也知道这场谁输了可不是少块肉就能解决的。
都不想输,就这么耗着。
还站在电视机前的卫佳皇心急如焚:就这样坐视对手保持现状进中场休息吗?那样有什么后果,你最清楚不过啊?
草根群豪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先想着帮骑龙队骂死这帮猥琐的兔子,但凡有点血性都会变出几只嗷嗷叫的饿狼去找回最基本的体面,可当他们看到骑龙队使出各种讨打的掸花子技巧来羞辱芭比兔,这帮赖皮兔仍然安之若素,他们也就放弃了。
语言永远没有行动更伤人,骑龙队这么讨打的动作都一点波澜都没有搅动,自己那点唾沫星子还是省省吧。
有部分眼光毒辣的草根豪杰暗呼头痛:骑龙队强虽强,只强一点,偏偏这一点就足够让芭比兔做缩头乌龟,又不足以支持骑龙队主动进攻。
这支骑龙队强,可麻烦的是这支芭比兔也不差。赢了两个球,要继续施压,骑龙队并没有那个本事把芭比兔压住。开场蓄力装孙子,加上运气不错,打出了现在这个近乎完美的结果,但是,未必不能反转——因为优势只有两个球而已。
扒了摸问朴鹫:“算不算亵渎足球?”
朴鹫若有所思道:“也许真正的足球便是这样?”
扒了摸正想说你开什么玩笑,转念一想:慢着!如果一切从胜负出发,也许真的该这么做?
黄衫军要止损,只带着现在的伤口去见韩单他们。交过手后,以他们的实力足以察觉一旦对攻,他们就没法止损,很可能大出血,所以他们决不出击。
绿衫军优势在握,有心一口吃掉对方,却也深知自己缺乏这么做的绝对实力。如果对方攻出来,倒是有心把他打花。可实际上对手闭门闭户,安心当缩头乌龟,绿衫军有心杀敌,在白筑的约束下却不敢轻举妄动。强势地攻出去,也很可能就回不来了。
天命像是睡着了,一时间球场内万籁俱寂。
最肆无忌惮的人民球员被塞了个奶嘴,最无所事事的富贵公子却推开了怀中的韩国团长。
小汪哥虽然经营着无脑纨绔子弟的人设,其实奸诈似鬼,这时候的他忧心忡忡:这局还真往扑朔迷离的反向发展了吗?看来强了也不是好事。
强了就会被忌惮,对方就会设陷阱。陷阱是所有强者的噩梦,弱者都不会有的惨败,能通过陷阱实现在强者身上。
因为强,芭比兔按兵不动,因为不想成为惨败的强者,白筑也按兵不动。
只是两边都怕犯下亵渎足球的滔天大罪,虽然百无聊赖,也没人敢蹲着,坐着,躺着。一个个站如松,看起来像是在酝酿大招。
包括交战双方在内,所有人都没想到,这场比赛会在两个进球后演变成了一场厚脸皮的对决。而更没想到的是,在这个领域,双方居然棋逢对手,不相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