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口一旦出现,找准伤口大力撕扯,那时候根骨是职业还是草根已经不重要了。
但没想到的是,韩单居然来麻用韧这手。
左一个麻用韧,右一个于神,不管用于航缘还是刘黑娲,蒋灏都不抱一点希望。
边路的局部战,如果不予以团队支援,任其单挑,屡战屡败,毫无意义;如果加上团队支援,又害怕对方压上对等的筹码,赌太大了,一旦失败,形势急转直下,很难挽回。
归根结底还是这两个单体完全啃不动。
既然是单挑,无论是单纯的单打独斗,还是融入团战的架构中,单体局部战的输赢都是核心部分,一点赢面都没有是没法斗的。
蒋灏不会读心,但是从白筑刚才的表现看,他也是对两个边一点希望都不抱。
用自己拉边的方式来曲线救国吗?代价就是好容易造出的时间差伸展的最后一传是迂回,跑的人尽最大的努力只是救一个转折,然后在中路密集区域做繁复的拆解,形成射门——整个太折腾!关键到你射门的时候,人家拦截的密度也有了。这整个是一个低效无脑又费事的进攻。费事就是费体力,决战前把体力用光那是愚蠢的,而且这费的不是你白筑一个人,大家都有份!
这是对外。
对内,刘黑娲那里频频要球,显然也是想到了你的指示,眼下明显打不开局面,到了他该出力的时候,就算明知不敌,你老装看不见不给也不合适啊?
着急的时候,骑龙队拿到一个前场任意球,白筑正待打出暗号,蒋灏便先一步使出眼色,于是诡异的一幕发生了,芭比兔在排人墙,相对的,白筑他们也似乎在排人墙——不过是两层的。
蒋灏看出白筑只是比他迟了半拍,便示意他先说。白筑说:“打蒋灏为中心的那套,如果还打不透——刘黑娲,你就做好主打你那边的准备!”
刘黑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麻用韧学长吗?好嘞!”
蒋灏提醒了一句:“别小瞧了别人,他可不止是五人制国脚那么简单的。”
刘黑娲恭恭敬敬答:“是,蒋灏师兄。”
蒋灏眉毛一挑,好容易没发作,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对这小子不感冒,说话习惯听多少次还是有点不爽:你这对外学长,对内师兄的强迫症什么时候能改?就不能都叫学长吗?
25米的任意球,位置算不错。艾看士难得比较紧张,人墙的修补让队友返工了好几次。
扒了摸问朴鹫:“你觉得他这一发会不会用上杀人的特技?”
朴鹫很认真地纠正他:“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金家最大的公关力量都用去保证担保他不再使用杀人射门这件事,他就算再没心没肺也不至于干这么混账的事吧?”
扒了摸笑了:“军师你的幽默细胞什么时候死光的?”
朴鹫想说,我还想问你的淡定从容什么时候变成僵硬的假笑了。
卫佳皇借着天命的视角也没看出这人墙有什么毛病,白筑抡上去就是一脚,直接闷在人墙上,然后一阵乱,球被芭比兔人墙里裂开的一块踢上了天飞向中线。
中线附近郎举要点的时候被温义权用幅度很小的动作拉倒,天命吹了犯规没有给牌。
芭比兔借机把队形前提,带球很随便地过中线拱了一下,又把球权给扔了,仍然轻车熟路回到自己半场。
这一次,骑龙队队形变化,蒋灏在边路接球对上麻用韧,作势要单打,麻用韧装着一脸苦笑,往后退,其实是一直防备着学长的黑脚,心里直嘀咕:学长,各为其主,你有宏大理想加深仇大恨,我可是讨生活,做个样子得了,咱们别同室操戈啊?
正想呢,刘黑娲踩到中锋点上,蒋灏已经低平球送过去,李闪乾指挥马野贴住,蒋灏已经撇开麻用韧冲到近前。
在这种压力下,马野欲待对刘黑娲上抢,后者先一步横拨。更早一拍蒋灏的暴起,麻用韧不知道是念旧情,还是没反应过来,让整个人跑掉。
对准了拨过来的球,蒋灏作势要打,马野习惯不错,本能下地封挡,却让蒋灏直接扣过。
得手的蒋灏转眼看见李闪乾,暗呼侥幸:总算我莫名其妙忌惮你们这什么劳什子的四天王,没有多想其他有的没的,要不这球就没了。
李闪乾的出现毫无征兆,但是他的上抢已经使出来,无论是向前还是控制,球都会被搞掉,仓促起脚的话未必能发起力,好就好在,蒋灏扣的时候就想好了,下一步不停,按部就班照着演练时候的死规矩来,这当虽然吓了一跳,却没有乱分寸。
一蹬,球往禁区右侧去,那里有于航缘和跟着他内收的于神,于航缘摆出对峙的架势却用脚后跟打出禁区,杜牧在外面又斜线招呼进来,还是找蒋灏,只不过他换了个位置,堂堂的李闪乾亲自出马居然把人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