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筑居然笑了:“你觉得我们这个最己阵好比当年的五山小江,金家是虚品么?”
严洋摇头:“完全不一样,说实话,我不要你的承诺,也并不是非踢下去不可,你更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我只想知道你的选择。不论是业务能力还是人情世故,迟早会有那么一天会让你二选一,是单飞,还是在你所谓的竞争游戏中团灭——”
蒋灏注意到洪二脸有异色,忖道:原来这俩不是一路人。
白筑直接打断他:“不会有这种选择题。拍板的只能是我,不管是顿帅还是蟋蟀。我是不会给他们上位机会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就是我和金家说再见——说白了,就是我作为废旧垃圾被他们处理掉。或者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么不要你的是我白筑,而不是别的什么帅,或者金家的BOSS。”
洪二本来要说些什么,让白筑这一说又堵了回去。
“其实你们大可不必想的那么复杂。表面上是我们搞砸了,实际上是他们消费刘黑娲的这次炒作失败了,一时半会他们会消停下来。温老师他们去不了别的下家,而金家也不敢再做多余的事。顿牛梁在这边刷存在感,我们当然也要盯着,但现阶段他能做的无非就是屯兵。配置再牛逼,也得有上位的机会。我和蒋哥这两个泥腿子上辈子就没吃过猪肉,有这种焦虑还好,你们两位不应该啊。这种调调不是再熟悉不过吗?”
话都递到这个份上,洪二是实在忍不住了:“关键这配置也太精良了——”
说话间,下面听到一阵急促的哨响,就见到红白两队同时有数人换下。
蒋灏也不禁皱眉:“这才打了多久?”
白筑冷眼旁观,不以为然道:“世界名帅的那双歹毒眼睛能看这么久已经是够瞧得起他们了——接下来是尖子生专场。”
严洋那表情活像见鬼了:“不会吧,换的这些人——”
一个金州万剑的现役球员有什么了不起?球场上,唐朝球员瞬间多如狗,鲜有几个宋朝的,凑起来愣是拼成以现役职业球员为全部零部件的一对组合金刚。
不知什么时候起,顿牛梁的身侧也聚满了人,一个完整的球探团队已经集结完毕,而顿帅自然被拥在核心。
就在蒋灏等人还没回过神来的当,白筑又说话了:“你们搞错了一点,孔怖回文秦不群虽然有和我谈,但决定性因素是金家和他的那次交涉——应该说是金家为了他做出了一次交涉。”
金家找到上面,申明了孔怖的现状,最终保留了他职业球员的身份。他顺利地回到文秦不群,虽然还是文秦不群的一员,只是骑龙队如果有需要,不论文秦不群有什么样的比赛任务,哪怕骑龙队只是要打一场最低端的草根联赛,都必须无条件放行。
从蒋灏到严洋洪二顿觉脑袋不够用:“金家废这么大劲去得罪职业俱乐部有什么意义呢?”
更不可思议上面居然还答应,蹴帝是真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吗?
“正因为这么做了,金家才能弄到那么多现役的球员来试训。不然,只是试训,什么承诺都没有,再怎么好强,还管杀不管埋,人家凭什么过来?”
肉眼可见能明知通过就会落草还来金家试训的职业球员,果然都是有两把刷子的。话说正常的半吊子谁会傻兮兮放着舒适区不去,信了金家的邪到这里来力争成为职业球员的公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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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的强度一下子又提升了不少,严洋蒋灏自问若把自己从骑龙的体系剥离出去,扔到这样的局面里,做平等竞争,必然可以角逐最辣眼睛的一个——累赘。
洪二这种靠手艺吃饭的,差距反而不明显,算上阅历,某些地方说不定还有优势,但看不多久还是难以平静:“说是可以回头,试训失败回到了原来的俱乐部基本上就是过街老鼠的存在,职业生涯名存实亡了......”
蒋灏却想:从归化大人强势入驻,不少人的职业生涯就已经名存实亡了。是因为关知那一闹,这些自命不凡的人咽不下这口气,想找一个也能像当时逆袭的山东齐行那样的平台吧?西达斯克是披着反贼外衣的蹴帝下辖的事业单位,新疆葡萄根本就不属于人类。这样身份的人肯来试训,金家就多半会提供丰厚的奖赏,这样一来骑龙队反而成了最佳的选择。洪二那是杞人忧天,如果试训失败,估计就找个老实的草根豪门嫁了,也不回去了。
严洋问白筑:“试训留下来会怎么样?”
白筑耸肩道:“所以我说了,这就不是你和二哥该问的问题。你们应该再熟悉不过了吧?什么世界名帅,职业球员,唐朝宋朝,不就是想上位吗?到了这个世界,到了这个地界,谁是上位者?我们!已经上位的人是那么容易被替代的吗?他们踢得再好,也和我们当年的猛牙杯冠军没有区别。他们再好也没用,只要我们还在,就得老老实实屯在后面当我们的预备役。”
再好也没用,骑龙队最后还是白筑说了算。金家买的马是白筑,不是唐朝也不是宋朝,更不是旧世界的世界名帅。最关键的是白筑还没有输。不是输球的输,而是输赢的输。
“话再说难听点,用以前的标准,杜牧算是我队截止目前在录取的时候唯一的现役职业球员。你们也晓得,我录取他的根本原因不是他踢得有多好——职业球员甚至半专娃比他踢的好的大有人在,我就是纯粹因为他和洪宇岚还有点交集,为了这点亲切感,才选择了他,并迅速地帮助他融入了球队,说白了,他就是关系户。再说白点,我们队的班底就是这么来的。那又怎么样呢?只要一天我们没输,你们再优秀也只有老老实实排着,等熬出头来。”